越狱之夜(2/2)

此刻，另一白光直而来，一个黑的影，直我骤然缩小的瞳孔。

他的影穿过地彼端，笔地来到我的面前，左手提着一盏白的大灯，右手握着一只黑的手枪。

我的故事。

一枚弹从此贯穿大脑，在他的第n次死亡之后，再也不会复活了。

我看到了。

我颤抖着俯伸手，看着这张表平静的脸，轻轻阖上死者的双。

我的故事，从一千多年前开始。

我遇上了掘墓人。

淡淡的火药气味飘过，我低用手电照了照地上，才发现在掘墓人的眉心，多了一个币大小的红。

没有人能够杀死掘墓人，除了他。

面对那双骇人的睛，还有从枪飞速旋转镗的弹，我开始沉思自己并不漫的一生，以及更为短暂的重生记忆。

当地越来越宽敞，觉越来越接近地面，已经可以让人快跑起来，掘墓人却被迎面打中了一拳，沉闷地摔倒在地。

他的睛，他的枪，都指着同一个方向——我的睛。

不是前生也不是今世，而仅仅是重生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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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地响起一记轻脆的枪声，震得我的耳隐隐作痛。

又一滴汗从额滴落，我知那就是逃生之，最后分娩的时刻到了。

一年零十个月前——

居然——是，他？

自由已在咫尺之间。

突然，掘墓人停住脚步，我也跟着趴在地上，颤栗着倾听可能的脚步声。

重生……重生……重生……又将面临毁灭……

没有，没有任何声音，寂静得如同坟墓——也许本来就是坟墓。

秘密。

不，果然是他！

不死的掘墓人终于死了。

他也看到了，随即抠手枪的扳机。

除非……除非……除非他遇上了掘墓人……

最后一个岔。

我们已经到了哪里？掘墓人的神告诉我，已经超了监狱地的范围，前方再也没有任何岔路或障碍，只有一个古老的秘密，不为人知地隐藏在荒漠。

黑暗幽闭的地里，白光刺得我后退几步，才渐渐看清那个人。

转过一条更加狭窄的隙，手电光束打一圈黄，铺满前的地，屏牢呼咬嘴。仿佛有人就站在我们，响警哨惊醒整个监狱，荒野上响起警犬的狂吠，还有弹的呼啸声。

撞针脆地敲击火，第二枚杀人的弹，旋转着飞向我的睛……

掘墓人选择了左边的路，要命的是他总是选择左边的路！

再次开动脚步，在手电光的探，似乎窥到了什么在晃动。

就像胎儿被推缩的母腹，在来到今生今世之前，我将开始前世的回忆。

那双睛，让我不寒而栗的睛。

而我全的记忆，却只有一年零十个月。

此地的每一任典狱，只要翻开历任的卷宗，都会对自己脚的世界惊叹不已，同时猛额的冷汗，成为每晚恶梦的主题——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清楚这些地的路线，哪怕是一只老鼠被扔去，也很可能永远都转不来。假如有哪个囚犯昏了，一栽地的，典狱不必担心他越狱，只要担心如何写报告：一个囚犯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在监狱里消失？

几公里的大地。自打钻这条地，我便觉一座古老的陵墓，抑或心设计的迷。

但愿他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