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在卡夫卡的地洞里(3/7)

冷地问：“陆总，你把我们叫到这里，就为了看月亮喝啤酒吗？”

“嘛叫我陆总？太见外了！在这里大家都是兄弟。”他喝了一大啤酒，突然指着我说，“能，你还记得2006年10月11日晚上吗？那晚也是我们四个人，在公司培训的最后一晚，也是跑到了这个地方，同样面对着明亮的月光，喝着啤酒吃着海鲜。”

“对不起，想不起来了，你还要让我重复多少遍？车祸使我丢失了记忆，以前的全记忆，都忘得一二净了！”

陆海空站在海边悬崖上，月光照着他削瘦的脸，摇摇说：“严寒，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严寒也喝了一大啤酒，“那晚就是我们四个人，当时觉得工作都不太顺利，就一起到海边来喝闷酒，我记得总共喝掉了两箱啤酒呢。”

陆海空指着方小案说：“你呢？”

“我也不会忘记的，那时我刚刚失恋，正好在月光借酒消愁，酒量最差的是能，没喝就杯就要倒了。”

方小案说完拍拍我的肩膀，又给我倒了一杯啤酒。

在充满咸味的海风中，我茫然地看着陆海空、严寒、方小案——他们三个人在月光形成了剪影，渐渐投到我的睛里，仿佛化成他们所说的景象，同样也是这样的悬崖绝，同样也是这样的海上月光，同样也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不，这些只是我的想象，真正的记忆仍然空白一片，没有，没有，没有他们所说的一切！

“陆海空，我不知你到底想要什么？但我确实失去了记忆，只记得醒来以后的事，请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什么都不知，好吗？”

海风了他的发，一步步近我说：“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一个人会彻底失去记忆，在脑里一痕迹都留不来，一定能够在某个时刻某个地，找回你的往事。”

“够了，我难不想找回来吗？我比任何人都更想要恢复记忆！”

“所以我们在帮助你，让你回到当年发生过的环境里，找回你丢失的记忆。请你看看这月光，看看这黑夜的大海，看看我们四个人，一切都像是时光倒，回到了那个落魄的晚上。我们都彼此心底的秘密，我说我大学时代骗了一个女孩的，严寒说他小时候偷走了同学的手表，方小案说他以前杀死过一只猫，你想起来了吗？”

严寒与方小案都羞愧地摇摇，看来这些全是真的？他描述的每一句话，都宛如电影画面，却只能激起我的想象，而无法勾回真正的记忆。

“请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的脑要爆炸了！”

但陆海空追不舍：“至于亲的你——能，却是第一个喝醉的，当时你心底藏的苦闷，要比我们所有人都烈几百倍。你痛苦地了泪，说了关于你的家族的秘密。这个秘密是如此离奇，却又如此重要，牵涉到千千万万的人，牵涉到一个古老的传说，还有一个庞大的帝国！”

“什么？我的家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