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是英雄(5/7)

的大财主。

夜，打开收音机，听到“午夜面”秋波的声音，她为听众们放了一首郑智化的老歌《星星灯》——

“现在的一片天是肮脏的一片天/星星在文明的天空里再也看不见/天其实并不海其实也不远/人心其实比天比海更遥远/学会骗人的谎言追逐名利的我/在现实中迷失才发现自己的脆弱/看着你泪的离去想着茫茫的前程/远方的星星请为我盏希望的灯火……”

第二天，周六。

早上接到了莫妮卡的电话，把我约到城市另一端的某个小区门。

同样是八十年代的老公房，陈旧的外墙包裹着六层楼，一排排房延伸到整片街区，居民大多是普通的工人阶层。

她穿了一条黑的裙，栗发被扎起尾，墨镜遮盖混血的丽睛，抬看着天空说：“国总让我回去一趟，我订了明早去纽约的机票。”

“走得那么着急？什么事？”

听到她一要走，我有些怅然若失。

“不知。”她摘墨镜，盯着我的睛，“但我必须要回去。”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是不知。”看着我失望的神，她又靠近了我一步，“你舍不得？”

“没有——”我低了气，“对不起，我是有些舍不得。”

“看着我的睛啊，你能看到的！”

我慌张地抬，果然从莫妮卡诱人的睛里，看到了埋于她心底的言语——

“傻瓜，我喜你。”

但我低，羞愧地说：“为什么？”

“需要理由吗？”

“需要。”

“不，这不需要理由。”

这段刘镇伟似的对话，让我莫名难过，沉默几秒后转换了话题：“为什么约我到这里？”

“我答应过你，要帮你查到古英雄的份。昨天，我去警门查过了，2006年11月杭州白鹿山隧的车祸确有记录，受伤者叫能，死亡者叫古英雄——据份证的资料，他就住在这个小区19号的101室。”

“我以前就住在这？”

回看看小区大门，的都是自行车，还有退休的老年人，我的脑中也没有任何印记。幻想又一次破灭了。古英雄并不是有钱人家的弟，更不是什么年轻有为的才俊，而是和能一样在平民小区里大的普通人。

“古英雄真的就是我吗？”

想起在杭州，第一次看到“古英雄”三个字时，心里一阵特别的激动，仿佛有电穿透全——虽然丧失了全记忆，但自己的姓名会埋藏在潜意识中。就像在老师名的时候，每当听到自己的名字，即便不必喊“到”，心里和都会有一条件反。

一分钟后，找到19号101室，在六层老公房的底楼，暗的楼堆满了邻居的杂。距离车祸已经一年零七个月了，不知古英雄的家人是否搬走了？

犹豫片刻之后，我忐忑不安地敲响了房门。

心骤然加快，不开门的是爸爸还是妈妈？我要在半年之后，第二次认识父母了？

门开了。

走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仪表净但形容憔悴，上有许多白发——妈妈？

我的无法控制地颤抖，一框都红了，莫妮卡急忙拉住我，以免我会突然失态。

“请问——你们找谁？”

莫妮卡代替我回答：“这里是古英雄的家吗？”

“是，但英雄在两年前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