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者之心（二）(2/3)

抬手抹过鼻，她看着指尖那抹刺目的红，异常平静。

“不可以。”

步步。

“你是要接着哭，”喻若青的声音从上空落，也许是哭狠了，传到霍连音耳朵里带着不真切的嗡鸣，“还是听我先说完？”

喻若青心知肚明，和任何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孩产生纠葛，她会面临怎样的境况，舆论的狂，德的审判，那些唾沫星都足以将她经营半生的声誉彻底淹没。

与其说喻若青一开始就知霍连音是什么样的人，不如说，她是在看到霍连音是什么样的人之后，才决定伸手。

她怔了一，意识地仰，更多的温便涌了来，过她的上，带着熟悉的、微腥的铁锈味。

她要是好人……是不是就能避免今日这所有加诸于的屈辱与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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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可以曝光的吗？

霍连音猛地咬住，用尽全力气遏制住咙里的哽咽，只剩还因余悸而微微颤抖，她仰起脸看着喻若青，像抓住救命稻草。

“其实在我在决定接受你的时候，”她开，字句清晰，“就好了接受你可能带来的一切的准备。”她顿了顿，目光沉静如，“也包括，和你的关系曝光。”

霍连音还沉浸在那被接纳冲击的狂喜与酸楚中，脑乎乎的，像飘在云端。

什么？我们的关系？

力迫使霍连音抬起，泪纵横的脸上，写满了惶惑、恐惧和等待最终审判的绝望。

于这一冷酷的现实计算，霍连音，反而成为了她的可能。

喻若青裹着浴袍，发梢还滴着，她刚洗完澡，但并没有被浴烘焙过的松弛酥，还有问题等着她来理，她看着墙角那一团。

因此，她允许霍连音靠近，最大限度地接纳并探索着霍连音这个复杂的个，甚至纵容她的某些试探，这是验的开放本。

她几乎要语无次，这对于她这样一个习惯了地、习惯了被放弃、习惯了天亮就散的人来说，喻若青这句话，无异于将举世无双的珍宝，就这样轻描淡写地送给了她。

然后，她听到喻若青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静，“但我能接受的不包括今天发生的事。”

霍连音的手指颤抖着攥住了喻若青浴袍的衣角，她愿意承担一切，她愿意付一切，她愿意七重火焰从地底升起，日夜炙烤她的灵魂，直到将污秽的望与疯狂的嫉妒焚烧殆尽；她愿意生荆冠，让每一尖刺都嵌骨，提醒她曾施加于人的痛楚；她愿意赤足踏上烧红的烙铁，每一步都开绽，去赎清她玷污圣所的罪

脑开始有些昏沉，一滴温，毫无征兆地滴落，极淡的粉红在面上开来。

喻若青微微扯动了一嘴角，霍连音好有本事，居然把她到这个地步了。

霍连音顿时震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投了一颗海炸弹，短暂的寂静后，是席卷一切的惊涛骇浪，那是一涛然的不知该如何形容的绪，在无边无际的悲伤和自厌的泥沼中，陡然被一狂喜没而过，又悲又喜，冰火织，让她几乎窒息。

霍连音把自己蜷成一团，暗红的发丝凌地披散着，遮住了脸，只有单薄的肩膀在无法自控地耸动，那是一连呜咽都发不的，无声地剧烈地憾哭，像濒死前最后的颤抖。

喻若青收回膝盖，垂眸看着她。

但如果，那个女孩是霍连音，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得益于霍连音以往积攒的差劲的碑和风形象，她在社会认知层面的份，那个荒唐不羁的霍家二小，是远远大于她真实的属的。

霍连音更加震惊地看着她，心脏像坐过山车一样冲上峰又急速坠，却在坠途中被一更汹涌的托住，就算不可以！就算明知不可以，明知要冒着败名裂的大风险，喻若青也……接受了她？

然而，喻若青摇了摇。

她清醒地预见了这段关系最有可能的结局——崩坏与失败。她接受了这个大概率会发生的、如同死亡一般的终，正因为接受了最坏的结局，她反而被解放了，她不再恐惧失去，不再焦虑未来，她获得了一罕见的自由，去纯粹地验过程本。

一瞬间，云端的意尽数消散，冰冷的现实如同的冻土，将她狠狠砸回地面。

喻若青的脚步没有停顿，她走到霍连音面前，站定，没有弯腰，也没有伸手，而是微微抬起一条，用膝盖不轻不重地起了霍连音埋的。

是鼻血。

排山倒海的后悔，将她瞬间吞没，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后悔。

以前也有过几次这样的突发况，她突然开始止不住地鼻血，她的经纪人怕她患绝症，张地带她去检查，但各项指标都显示她很健康，在人均亚健康的时代她健康得都有些超模了，鼻血是纯粹的心理因素和神压力，是她的机先她的意识一步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