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114节(4/4)

黄尚纲，这些新挑来的人明显是笨笨，举止甚为生疏；不仅方位辨认颇为艰难，走路时往往还要磕绊。但众人看在里，却一字不敢多问，只是垂跟在后面而已。只有穆国公世低嗅闻风向，却不觉生了一诧异：

“怎么这么大一烟味？”

第137章 引发

没错, 烟味。

当然，这倒不是什么危险之至的违禁品的味（实际上穆祺也不知违禁品到底是什么味，他又没有在虎门销过烟）, 而是一熟悉的、厚的，由尼古丁与烟焦油所组成的老式烟草的味；相当之霸、相当之呛人——如果你能在建筑工地外的民工宿舍中逛上一圈，那立刻就能记住这气味。

……所以, 这是哪里来的烟草？

值的重臣鼻都很灵光, 一开门也立刻闻到了异味。他们并不知所谓的烟草，只觉这气味刺鼻得离奇；虽然四都有香与清掩盖, 但烟气仍然挥之不去。等到人们打开角门将众人领至御前, 那怪异的气味就更加的郁、厚重、令人不适了：随烟雾飘散而的，居然是大量龙涎香及级沉香的气息, 最极品的香料与烟草尼古丁的味混在一起，效果相当之难以形容——至少闫分宜许少湖李句容几个老抵受不住，当场就咳嗽连连, 一张老脸蹩得通红。

还好，皇帝起居的殿最近刚经过钢混凝土的改造，挑增加跨度扩大, 通风条件大大改善。绕过了几个狭小的拐角后, 外面的凉风从新开的窗中徐徐送，几位老登才终于能勉一气来；他们接过巾拭脸，随后左右环视, 却见四面都是半人的鎏金嵌银香炉, 里焚烧的都是积年的沉香，雾气犹自氤氲不去。

自从上虞及抗倭几次大胜以后, 飞玄真君万寿帝君骄矜自得之余，那天生天成的刻毒脾气就顺理成章的发作了。曲指一算, 真君芳龄不过六十，正是枝一样玩闹、天真无邪的年纪。所谓人生白驹过隙，正当及时行乐；何况青易逝，韶华难得，六十的夕正当？如今功业已成，若不能放纵享受大好人生，岂不叫秦皇汉武耻笑！

更何况，近日接连两次海战得胜，亦为真君的·望开辟了难得的良机。平日里皇帝倒也不是不想奢侈，但毕竟千秋万代之后还要一张老脸，无论里的贪多么炽盛，在外都得穿上袍怪气，四季常服不过八的圣君人设决不能倒，捞钱只能靠白手。但现在，有了中倭《金陵协定》作保，东瀛茫茫不可胜数的金山银山、矿藏渔获，基本已经敞开心，任由皇室染指搜刮，而再也没有半分德上的阻碍——千秋史书工笔，总不至于还要替倭寇喊冤叫屈吧！

正因如此，当今圣人迅速发现了封建制中致命的bug——他要在中原加税加费开矿山，涉及的利益太大得罪的人太多，搞不好就会将言官激得鱼死网破；但他要在东瀛的银矿金矿中捞上一笔，那都不需要阁承旨拟旨，直接给闫东楼写一张小纸条即可。大量的金银秘密往来、随意开销，朝廷外臣怕还是懵懂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