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116节(3/5)

途山河日之时。

所以，对社稷最好的期许不是“极盛”，而是“未央”；国家应该像七八钟刚刚升起的太，永远取，永远奋发，永远朝气蓬，也永远充满希望。汉朝室曰“未央”，此之谓也。反之，杜工诗云“忆昔开元全盛日”，那开元全盛后不久，可就是渔鼙鼓动地而来了！

文人用词微细致，一字不可转移；要是跟他说话的是个两榜士，那张太岳从这一个词中就能听对方的怪气来。但现在……现在……

——考虑到世一向的文化平，这应该只是……只是巧合吧？

张太岳愕然片刻，没有作答。世却自顾自地又开了：

“再说了，王荆公诗云‘愿为五陵轻薄儿，生在贞观开元时’，如今正是开元之时，一切都是刚好，太岳何必想这么多呢。”

张太岳猛地鼓起了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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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获取了皇帝允准后的数日，外务终于收到了九边的奏折。戚元靖上报了边军采用火后的训练成果，并同意在战场实验由穆国公府领先开的武“机关炮”——一极为密的机械火，开关后可以在一分钟时间吐八十发简易小火箭。以外务实地检验的效果来看，如果说往昔的飞玄真君号好似无常名，那这玩意儿的杀伤力基本就是阎王他老人家大驾光临了。

作为照常当值的，张太岳兢兢业业读完奏折，将容与先前的实验结果比对一回，再老老实实在抬画一个小圈，放了“拟同意”的盒里。他又将盒里的公文数了一遍，心不觉微微松了气。

说实话，虽然前几天与穆国公世的谈话基本是同鸭讲，毫无帮助；但世的权威还是有那么一作用的。至少张太岳这几日反复检档案，不能不承认自己是在杞人忧天，所谓的直觉，没有半分依据。

从各的回报来看，这几年风调雨顺，傜役赋税大减，耕作不会有什么问题；几次逆案番猛锤，凤龙孙心胆俱裂，宗室也很安分；列装了新式武之后九边武力大增，外患也近乎消弭；就连困扰国朝数百年的财政危机，也随着沿海贸易的展而自动瓦解，化为乌有了……

农民起事、宗室作、外敌寇、权臣篡位、宦官政、边军倒戈——区区几年新政之后，古往今来一切亡国的要素似乎都已经被弹压殆尽，再无威胁了；以过往的经验看，大安从没有这么安稳、这么平静、这么妥帖过，一切都是那么的好。

……是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好，可为什么那若有若无的忧虑与畏惧，却总在心中挥之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