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116节(4/5)

散布了来，并随着贸易扩散到了资产雄厚的海商手里。

正因如此，当兴致的欧洲海盗闻着腥味围猎过来的时候，他们面对的不是想象中的帮作战和冷兵互殴，而是铺天盖地的劣质火箭。

——总的来说吧，那个残暴的场景还是相当叫人不愉快的。

当然了，在清楚意识到中国武的扩散况之前，欧洲商人大概还要碰很多的钉，遭遇更多残暴的血腥。但无论如何，这小小的胜利已经足够让中枢欣然喜悦，视为将来对西班牙战争一举获胜的莫大吉兆。而力主对西作战的当今飞玄真君陛，更被视为是见渊、谋远虑，光迥非常人可及的一代明主了。

朝廷的威望总在于军功。南南北北的战事如此顺利，国的民生又是平静安定、毫无波澜，外都是这么的稳妥清和，谁能不真心实意的称赞一句尧天舜日、大安如日中天？即使将来史书工笔，恐怕也只能老老实实承认一句“治世”的——至于什么皇帝骄奢、外失衡，都只能算是治世背景若有似无的小瑕疵，其实相当不值一提。

当然啦，在这样可以载史册的兴旺背景中，偶尔也会有一不和谐的音符。譬如外务最近密查上，就发现京师的市场随着工坊的兴办在迅速扩张，激增的需求极大的刺激了新兴的文娱产业，版书籍的数量几乎是在翻着倍的增。量的书籍小报话本是泥沙俱、难以统计，而需求狂猛扩张、大浪淘沙之后，产品的质量居然也现了微妙的提升——除大量买卖不堪目的三俗文章之外，市场上竟开始隐秘传起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奇特言论、不容于主的儒学册；譬如某本署名为“虚氏”的《四书批注》中，就据《孟》“尧舜与人同也”，推论了“人人皆可为尧舜”的惊人观，较之“王侯将相，宁有乎”，还要激烈可怕得多。

所谓“王侯将相”，也不过只是当世的贵戚官而已；可尧舜却是圣人，是天，是一言足为万世法的先王——“人人皆可为尧舜”，你是想什么？

这样危险之至的思想居然在朝廷到布，略无阻遏，上连一风声都没有听到；要不是翰林学士张太岳到西直门淘换旧书时偶然翻到了一张传单，恐怕中枢外都还要蒙在鼓里。而等到外务派人仔细调查，才发现类似的册早就四散传播、不可控制，所谓散风满京城矣。

这样离经叛、大逆难言的文章，理说是要上报廷，设法重重惩的。但发现此事的张太岳却是左右为难，犹豫不能决断。毕竟，如今真君在西苑禁闭的时间越来越久，服药修举止颠倒，外廷已经很难猜测皇帝的心意，各个都有如履薄冰的畏惧，轻易不敢上报；再有，这些新式的传单能够大量印发、迅速散播，多半也是仰仗着从穆国公府扩散的全新造纸术及印刷术，要是皇帝动怒后查得太细，搞不好就会波及到国公府，乃至直接牵涉世本人……

于是，久思考之后，张太岳将详细奏折夹了一份厚达五百多页的城防修缮报告里，装盒中递了上去。

反正现在海平靖，就算有一异端邪说，也没什么大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