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117节(2/4)

“咱家是来代公事的。”

说句不好听的，自中西双方的冲突开始以来，商船间大小海战何止百余次？虽然中方整占优，但总也有沟翻船的时候。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朝廷也一向不关注海商的来路。到底又是什么大事，能够惊动皇家的信息渠呢？

“喔，司礼监随堂啊。”

冯公公愣了一愣，只能忍气吞声地开：

“商船上运的都是什么？”

“姓邵又怎么了——”

果然还得是你啊，皇帝陛！

冯太监了微笑。苦苦忍耐这么久，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足以彻底震慑外朝大臣，撕破他们所有伪装，制造大冲击的机会——

世叹了气：

飞玄真君万寿帝君刻薄寡恩，但对亲爹亲娘亲却还算孝顺，对几家的亲戚也比较照顾，各自都荫封了官职。不过，邵氏仅仅只是杭州指挥所的小军官，世可称寒微，绝无久积蓄的人脉，即使骤然显贵，理说也很难招揽海贸这样复杂艰难的生意；更不必说，这好几艘大海船的本钱，就连京中底蕴厚的勋贵人家，轻易都是承担不起的。

“你是什么来路呀？”

“那几艘沉没商船的船东，姓邵。”

“还能如何？”冯公公冷笑：“如今还只是几艘折去几艘商船而已，将来西班牙人再这么肆无忌惮，把事闹大了不可收拾，又该怎么料理？”

这里就看份上的差距了。闫东楼肃卿张太岳这样的小虾米看到太监就发怵，听到司礼监几个字心里都要抖一抖；但世“权掌机要”，又有国公府的免死金牌撑腰，除了司礼监掌印及东厂提督之外，还真不把这样跑打杂的随堂太监看在里。论礼仪论惯例，还该得冯公公向他行礼呢。

世终于停了筷。他端坐着思索了片刻，抬看向冯太监：

“当然都是珍惜宝贵的好货。”见对方已经隐隐领会，冯太监的语气有了些得意：“珍珠、香料；燕窝、草药；左不过就是这些东西。”

……姓邵？

短短几句问答，冯太监声势扫地，筹谋的立威手腕一败涂地，心中自然大觉不快，但只有压着开：

世一，再将筷伸了火锅：

“咱家是司礼监的随堂。”

“商船海战，损失在所难免。怎么锦衣卫还要特意的上报呢？”

世默默片刻，低声发问：

穆氏：…………

讨生活的海商来自五湖四海，姓什么其实都不算稀奇。但考虑到冯太监是特意通知，那这个姓氏就极为微妙了——邵？飞玄真君万寿帝君的亲，正是先宪宗皇帝的邵贵妃！

然后才望向门。此时白雾已经散去，世上看了一回冯公公的服，才轻描淡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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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送来的消息，说西班牙的蛮在广东海外大动戈，打得是炮火连天，还击沉了好几艘大安的商船，损失很是惨重。”

“司礼监又待如何？”

“难阁

彳亍，他算是知司礼监为什么这么着急忙慌又鬼鬼祟祟，大冬天也要冲阁，绕开外朝传递这件“公文”了。只能说惯了的人就算再怎么掩饰也还是的，无论再怎么涂脂抹粉，那暗戳戳沉沉挥之不去的偷都始终能从边边角角渗透来。奢侈就奢侈，挥霍就挥霍，如今事都已经了，居然还把亲家推来当白手！

世夹了第二筷羊：

——如今还只是折去一香料珍玩而已，将来西班牙人要是把皇帝运输仙草补药的船都给抢了，那又该怎么料理？

世当然听懂了这个弦外之音，只是皱一皱眉：“公公是说要开战？”

“什么公事？”

世忽地闭上了嘴，神中略微惊愕，随后渐渐转为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