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2/2)

“……幼稚。”

“我很害怕。”像是知他在想什么，黎川打断他，解释，“我怕你持不去，会想和我分开。”

胃里持续翻涌，他捂着肚俯，以沉思状静静等待那波不适过去。可突然……

黎锦言是个玩咖，什么都能玩，文晚是个小孩，对什么都兴趣，两人也算一拍即合，仗着家里隔音好，差闹翻天。而陆时宴这么多年将自己奉献给工作，对娱乐不太兴趣，就算有也是建立在谈合作的前提，这么敞开了放松玩，除了偶尔和黎川一起，也就昨晚了。

“不疼。”

方冉怀避开他视线：“我没这么想过。”

随意地抬眸一瞥，陆时宴竟在智能镜旁边发现不属于led光灯散发的光。

“……怎样都好。”万千思绪化为轻叹，灼吐的瞬间连带着泪也落，方冉怀挲着他的伤，“就是不要像现在这样，不要伤害自己，不要……讨好我。”

昨晚他们都睡在黎川家里，除开房屋俩主人一大早就回房休息，客人们自己在负一楼的娱乐室玩得不亦乐乎。

“讨好你是我愿意。”黎川说。

“想过也没关系，但我不会答应的。我会像现在这样，把你关起来，哪儿也不许去，比你当初对我的更恶劣。”

于是动作一个转弯，黎川对着自己手腕狠狠咬去。

“你刚刚摔疼了吗？”黎川问。

他这样的人，竟甘愿为我折腰。我这样的人，可是我这样的人……

模糊。浴室的瞬间，他突然绪大爆发，差一拳对着镜砸去。可那动静势必会吓到方冉怀，他脚不便，连冲来查看的能力都没有。

“咬得很重。”方冉怀手指在他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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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你说的那样！”

“很凶，很专横，会骂我，还打我。”

“那我是哪样的？”

方冉怀摇摇，说：“老是歉，都不像你了。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可不这样。”

声哗哗作响，凉意拂过脸庞，顿时让陆时宴清醒不少。

“嗯，幼稚。”黎川抵住他额，“方冉怀，我比你幼稚得多。”

方冉怀终于笑了，笑得很淡。他清楚记得那个重逢的寒冬里，黎川是如此意气风发志骄气盈，是一颗又韧的大树，纵使冷冽狂风透骨，也无法将他枝叶散。

“……对不起，是我没控制好脾气。”黎川又说一次。

他没有否认这个词。方冉怀地察觉这一。

“黎川，要不我们……”

松弛的环境，他一不留神就喝多了。现在站在洗手间里疼裂，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