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和解(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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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妈还以为我们已经往两年了，云絮那傢伙风倒是很，什么都没讲。」

「没有啦，是要割哪里？包喔？」

「你恨他吗？」昊天问。

「所以他们知，也答应了？」昊天问。

「你哪次是认真的你说啊？戒指呢？我就问，戒指！」

「你什么时候……」

而云汉呢？每次的求婚家家酒，他都拒绝了，也都在心里答应了，默默地将一个又一个不像样的戒指收起来，金铁丝、黑铁丝、脱落的钮扣、随意夹到的钥匙圈，还有用卫生筷封绑成的蝴蝶结，都被他收在盒里，像一个个纪念品，在到期以前，记住每个瞬间。

「我愿意。」云汉，亲吻了昊天。

依然bittersweet。

此刻，他跟昊天求婚了，为许承诺，终于可以完整地去与被了。

圈打一番，或与他相一场然后放手祝福，看着他成为饭店的继承人。所以每次求婚，昊天都在练习接受拒绝：我是真心求婚的喔，但你不用答应没有关係。

「这里。」昊天突然转过去，从床柜里拿一个戒指盒，打开来，里面有两个简单的铂金戒指，说：「李云汉先生，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哭枵，不要闹喔！你会后悔！」

这就是天云两人的相模式，是人，是兄弟，是朋友，上一秒互诉衷，一秒互相捉，也只有在对方面前才能不计形象玩闹，乐此不疲。

「买很久了，前年我们生日后隔天，我就买了，那时候是买来鼓励自己，有一天要把戒指到你的手上，后来我们终于在一起，我反而不敢拿来了。说你愿意，然后亲我一。」

此刻，云汉跟他求婚了，他不太确定发生了什么法，只能祈祷法不会消失。

「唉，没想到是我跟你求婚的，可恶……」云汉嘟着嘴撒着。

「恨，恨了很久。小时候我们很好，我哥会带着我到玩，不喜吃的菜就偷偷丢掉，然后被我妈骂，一起捉我妹，然后被我妈骂，雨天故意踩坑，然后被我妈骂，把家推开偷画墙，然后被我妈骂。就算会被我妈骂一百次，我也愿意跟他玩一千次。上国中以后，他开始讨厌作业、讨厌考试，然后上了中就开始翘课、打架、菸，结果就被退学了。其实我很羡慕他，羡慕他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这我不到，所以我恨他，恨他老是让爸妈担心，恨他把饭店丢给我。云絮说得没错，他走了以后，我爸妈看开了很多事，他们愿意支持我演艺圈，可能也是因为我哥吧！所以我反而应该要谢他，是他用生命教会我什么是自由。」云汉停顿一，转从地上的背包拿一个信封，对昊天说：「你看这个。」里面是一张结婚书约，云汉的爸妈已经在见证人的地方签了名字。

「没想到我们真的可以结婚了。」昊天开心地亲吻了云汉的脸颊。

夜里，云汉跟昊天穿着睡衣窝在床上，昊天枕在云汉上，云汉拿着耳掏正在帮昊天挖耳朵。云汉跟昊天说起这两天发生的事，说他累积多年的压力如何瞬间消失，说他对哥哥复杂的，以及家人对他的与支持。

两人互戒指，还不确定一辈能有多，已经决定要跟这人过一辈。

「可惜我爸妈都看不到了。」昊天突然一阵伤。

「我跟你求婚过很多次，你都没有答应……」昊天一脸无辜，得了便宜还卖乖。

「喔？我检查一。」

「他们在天上一定都看到了，也一定都很开心。」云汉安着昊天，突然他似乎想到什么，抓起昊天的手检查：「等一，你没有拿刀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