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节(3/3)

萧窈尚未来得及开，崔循已徐徐：“是我好福气。”

摊主乖觉，顺势：“实是天作之合，一对璧人。”

萧窈一笑置之，咽桃，牵着崔循的衣袖往肆去。

肆开在河畔，凉风送来桂香，正宜临窗赏景。

萧窈熟稔地要了几菜，要了壶酒，再回时，崔循已经替她斟好茶放在面前。

“此自酿的酒味极佳，我已经许久未曾尝过，只喝这么一。”萧窈抬手比划着，神格外真挚，像是生怕他要阻拦。

崔循心知她这话信不得，只：“我记得路。”

萧窈：“什么？”

崔循一笑，不疾不徐解释：“你若醉了，我便背你回去。”

萧窈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打趣了，横他一：“我才不会醉。”

说这话时言辞凿凿，酒送上来时，也还记得不能贪杯。只是故地重游，又有崔循作陪，窗外有熟悉的景，前有“人”，便不自觉饮得多了些。

到最后离开时，形已经不大稳。

崔循半是无奈半是笑地叹了气，在她面前矮：“来。”

萧窈乖乖趴着，抵在他肩上，止不住笑。

崔循偏过看她，还未开，先被萧窈在脸颊亲了，脚步不由一顿。

“我很兴。”萧窈似是自言自语，喃喃，“真是再好不过……”

自重逢后，除却最初那日有过失态，萧窈再没表愁绪，甚至刻意回避，没问过他那伤的由来。只是同榻共枕时，哪怕是在睡梦中，也会抱着他的手。

此事给萧窈留的印迹，仿佛比他上已经愈合的伤更为刻。

“我在，”崔循的声音在夜中显得低柔，安抚，“会一直陪着你。”

萧窈眨了眨，莫名觉几分委屈，终于还是怨：“你涉险时，怎么不这样想……当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吗？”

萧窈心中自然知崔循兵行险着是为稳定建邺局势，也是为她，但她并不需要这所谓的好。这样的话也只能借着三分醉意才能说。

崔循沉默片刻，低声：“我那时只是想……纵然没有我，你也能活得很好。”

萧窈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只知横冲直撞的女郎，能教的，他也已经悉数教给她。纵自己有何不测，只要湘州得以平定，便翻不什么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