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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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楚的泪失了控制，她小心翼翼凑近安雁清，怜惜地抱住她的脑袋，轻轻帮她拭脸上泪。

也最擅折磨她自己。

她将手中的汤碗放，看到安雁清同样满脸是泪，鼻尖睛红通通的。

她的指节蜷在掌心，用力到发白。握着瓶的手仍然小心翼翼，忍耐克制，仿佛生怕给予她分毫损伤。

她满心懊恼自责，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不断在想，她怎么会怀疑安雁清不在意她？

尾的泪珠犹带，脸颊上挂着的泪已经失去温度。

只是她一直意识不到这是喜，安雁清一个人，怀揣着两份，就这样一直压抑了这么多年。

钟楚怔怔回神，不知不觉中，早已泪满面。

泪珠坠落，在汤中砸一片四溅的。

她闷闷：“钟楚，你知这些后，肯定会讨厌我的。”

“你本来就不喜我，又知我这么暗，是个坏家伙，肯定更不喜我了。”

钟楚的思绪前所未有清明，安雁清很早就开始喜她，她也喜安雁清。

爷爷早就看来了，贺玉对她的敌意同样源自于此。曾经困扰钟楚许久的两个问题，今日同时找到了答案。

安雁清怔愣抬，被浸的眸带着洗般的澄澈。对她毫无防备，看着很乖很好欺负。

钟楚看不她存在着伤害自己的可能，她只看得到，安雁清在竭力控制自己心底的望，极力压制沉的占有、疯狂变态的控制，自己将自己折磨得遍鳞伤。

明明那些话听起来多么可怖，可说这话的人，却像是个快要破碎的陶瓷娃娃，只要轻轻一碰，她就会四分五裂。

钟楚着着，动作越来越缓。

她哪里舍得伤害她？

明明这份意如此明显，如此沉。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她看上去温驯无害，小心翼翼呵护瓶的动作，与她话中的意思截然相反。

她微微皱眉，轻轻戳了安雁清的脑袋，将她的颅戳得左右摇晃。

“我好怕我会像路梦华一样，错手伤害你。”

钟楚相信，在她彻底崩溃发疯之前，她绝对不会伤害她分毫。

安雁清看她片刻，又收回视线，低注视着怀中的瓶。

钟楚捂着泛疼的，动作停顿来。

一想到这些，想到安雁清这些年承受的一切，钟楚心痛如绞，泪如雨落。

她从前为什么没发现安雁清喜她？

她只会折磨她自己。

她怎么能对安雁清说，‘我觉不到你的在意’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