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硝烟浸骨寒难御体温透衣暖自生(4/5)

将注意力集中到吴灼上，那无形的压力再次聚拢。“你的靶位，速度中等，变向无规律。”他报条件，语气平淡，却意味着难度陡增。“开始。”  最后一个音节落时，他的气息似乎又靠近了些许，拂动了她鬓边几细碎的发丝。

吴灼抿嘴，抬臂举枪，准星缺罩向远一个正沿斜线移动的黑碟。她努力让自己的呼平稳，试图用目光锁定那飘忽的轨迹。然而，靶心的移动仿佛毫无逻辑，时快时慢，时而还会突兀地改变方向。她的枪不得不随之频繁微调，肩膀和手腕的肌再次绷。更让她分神的是后那如影随形的存在，他温的呼，似有若无地扫过她的颈侧，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肩膀太僵。”吴时的声音几乎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这一次，他没有停留在言语指导，而是直接伸了手。他用指尖和掌缘，隔着厚厚的棉服，准地压在她绷的肩胛骨和上臂肌连接。那力不轻不重，带着一专业指导的意味，却又因过于贴近和那指尖传来的灼温度，而染上了烈的个人彩。“动态瞄准，在腰，力从地起，带动手臂自然跟随。不是用手腕去追。”  他的指尖在她手臂肌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受她的绷与轻颤，然后才缓缓移开。

那碰短暂却极侵略，吴灼只觉得被他过的地方像被烙铁了一，一窜起，让她心漏了一拍。她依言尝试放松肩膀，用意念引导腰腹发力，却觉的知变得异常。

“睛的焦错了。”他又指，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忽然从她侧绕过，用手背轻轻拂过她持枪手腕的外侧，调整着她手腕的角度。这个动作让他整个前几乎虚贴在她的后背上，隔着几层衣，她似乎能受到他膛的廓和沉稳的心。那混合着硝烟、冷冽和男气息的味更加清晰地将她包裹。“死盯着靶心，反而跟不上。看靶运动的整趋势，看它一步可能去的位置。用觉，不是用睛去‘抓’。”  他的话语低沉，气息拂过她的耳垂，带来一阵酥麻。

吴灼的呼彻底了。她努力集中神瞄准，但所有的官似乎都在背叛她，争先恐后地报告着后那个男人的存在。他的碰，他的气息，他声音里那独特的、命令与某难以言喻的温柔织的语调……这一切都让她心神摇曳。

就在她觉似乎捕捉到一丝节奏，预判一个位置，指微微压扳机的瞬间——

“砰！”

枪声炸响！但几乎同时，那黑碟猛地一个加速变向，弹着边缘呼啸而过。

“脱靶。”报靶员的声音传来。

吴灼的心沉了一，手臂微酸，更有一丝被看穿慌的无措。

“预判过早，动作迟疑。”吴时的评价随而至，他没有退开，反而就着近乎环抱的姿势，低，几乎要碰到她的耳尖，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惩罚的意味，“趋势判断对了，但扣动扳机的决心不够果断。动态击，机会转瞬即逝。犹豫，即是失败。”  他顿了顿，补充，语气里竟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尤其是在……不该分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