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早已被你填满，再容不下旁人(3/3)

了书房。

门扉方合，他便将她揽怀中，让文俶侧坐在自己膝上。手臂环住不盈一握的腰肢，低望那双失了神采的眸：

“今日过来，可是心里不痛快？”

“文博哥哥既已谈婚论嫁，你我这般实在不妥。”她说着便要起。

“谁说我应了婚事？”他将人圈得更，“即便真要成亲，新娘也只会是你，莫要胡思想。”

“这时候还想瞒我？”文俶抬眸看他，“上回问你是否心仪牡丹，你便避而不答。”

“待牡丹，我只有兄妹之谊。”李文博轻抚她的脸颊，“但文俶，你是我李文博此生挚，岂能相提并论。”

“既然如此……”她声音微颤，“为何不当面回绝？”

烛火轻轻摇曳，在两人贴的影上投晃动的光影。

李文博的手轻轻抚过文俶的衣袖，目光渐沉，仿佛透过前的她，望见了那些尘封的过往。

“我的生母与牡丹的母亲，当年都是牡丹楼的姑娘。”他声音低沉，“阿娘在妆娘时与她二人相识，叁人结为金兰。我和牡丹，还是阿娘亲手接生的。”

烛火在他中动，映浅浅的影：“我们从小就有叁个娘亲，二人一块儿挨打，一块儿捉老鸨，也一起面对为伶人后代的命运。”

他环住她腰际的手臂微微收。

“我是男，本该的命运是或是相公，运气好些，或许能当个乐师。可偏偏生了这张脸……”

李文博苦笑一声，“给娘亲们惹了不少祸事。”

文俶静静地听着，觉到他呼变得沉重。

“后来，楼里教书的先生说我天资聪颖，将来必成大。”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就因这句话……我的生母和牡丹的娘亲，都送了命。”

久的沉默在书房里蔓延，只有烛芯噼啪作响。

“如今我逃来了，也必须把牡丹从那个火坑里救来。”李文博终于抬首，望文俶的眸，“她的心思，我怎会不知？若在遇见你之前，或许我会因这份恩娶她为妻。但如今……”

他执起文俶的手，压在，又轻轻捧起她的脸：“这里早已被你填满，再容不旁人。”

指腹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我本该当面回绝这门亲事。可牡丹自小孤苦，受的苦比我更甚，阿娘又视她如己，这些时日相，你也知她是个多好的姑娘。”

李文博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文俶，若换作是你……会如何抉择？”

文俶轻蹙着眉，手指不停揪着他的衣带：

“可你我如今这般……若日后让牡丹知晓，岂非伤她更？”

“拒婚之事，需得从计议。”

他轻轻抚过她微蹙的眉间，“不仅是牡丹，阿娘素来弱，若当场回绝，只怕要气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