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如宾(2/2)

青衿望着他低垂的双，“痴总生恨缠，我们相敬如宾又有何不好？”

青衿笑了笑，这个坎儿他是过不去了，“生豆豆那会儿，修颖要雨儿策急报让你回来，我没同意。我当时想的是，生死有命，不能让你在战场上分心。”

原是喜徐卿诺的，本想让他接了衣钵。

窦逢顿住，他知当时她痛了两天两夜，孩才冒，凶险的很。却听青衿又，“可我现在又想，如果我嫁的是徐卿诺，或许也不会这么顾虑周全。”

青衿给他把领拢上，“人总得朝前看。”

“你真舍得他死么？”，窦逢盯着青衿。

若是他心里有别人，青衿倒还轻松些。看来，这辈和窦逢是有的缠了。她叹了气，打住他，“老窦，徐卿诺和我的瓜葛，太多太，对你也太不公平。你和老顾迟早要杀死他，或许那时候，我们才能真的重新开始。”

徐卿诺他爹是个侠客，和青衿她爹有故。朝廷无，徐卿诺爹带着徒弟，起兵造反。大儿跟在边血浴沙场，十岁的小儿随着小姑云游拜师，投到青衿她爹门。青师父原也是个侠客，等到三十五了，中了毒，被一个酒馆娘救了命，才盘算起婚姻大事。再后来，办了武馆，收徒传业，以此维生。当年那小姑才二十，不知怎得，两人到了一去。青师父平生最挂在嘴边的就是忠义，他不能愧对夫人恩，也不能对朋友不义。可毕竟生米成了熟饭，小姑怀了孩。

窦逢从来不知这些，他只看着师妹与徐卿诺耳鬓厮磨，说着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小话。他甚至不相信自己也是喜青衿的，直到师父把这泼天的喜事儿砸到自己上。

“师妹，我和师父不一样，我不会负你的。。”，果然痴憨，倒说这话来。

“谢什么。”，青衿倒没甩开手，只是突然调转话，“其实我爹是个虚伪的人。”

青衿那时候十二岁，懵懵懂懂间从她娘的泪脸里猜到了什么，于是撺掇着徐卿诺，一起去跟踪两个大人。躲在草堆后，只听她爹要小姑留，说自己无，若是个儿，也能香火有续。小姑却不肯，说她哥哥那边战事正，她要到前线去效力。若他当真有心，为什么不随她一上阵，去灭了那昏庸的朝廷。

听不见动静了。青衿想着娘已年过四旬，难再生育，只怕爹就此撇娘俩一走了之。念一起，她猛地一抖，将草堆推倒了半边。是徐卿诺从草堆钻来，替她掩护。小姑笑了笑，说看在她的面上，好生待这个徒儿，便拍而去。再然后，就是凶报，徐卿诺的爹和小姑都死在战场。如果青衿她爹当年去了，或许两人都不会死。倒来，她爹是真的背恩弃义，却也从此恨起徐卿诺。

窦逢住领，又问，“师妹，你心中有过我么？”

“师妹。。谢谢”，等女儿走远，窦逢才抓住青衿的手，喃喃。

“豆豆，只是厉害并没有用。打仗需要的是天时地利人和。”，青衿当作没看到窦逢的注视，只是亲上豆豆的额，“去找药膏来，你爹伤还需要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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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

青衿说完往事，只问，“所以你明白，为什么我爹总是夸你么？那是因为他看到了曾经，那个恩义满腔的自己。他给你我指婚，是他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