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谭仲祺人虽是不在场，但心意是送来了。

这是谭家一次正式向人介绍柳湘湘，阿婆便给了她一个威。向众人宣称柳湘湘是将要纳的妾室，如同谭仲祺随意带回家的一件普通什，似乎连名字也不必提起，无关痛的人。

柳湘湘再没动过那些糕，只是自得其乐地啜着酒。谭五月又拿了一块品尝，甘甜的味竟泛起一片涩然。

“言过了。我和仲祺，还未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她指着盒里的糕，笑：“与我在上海吃的不同。许是捎过来的时候耽搁了，变了味。”

谭五月没料到谭仲祺会托人捎上海的味回来，许是父女两想到了一块去，一时有些怔愣。

谭五月慢吞吞地伸手，取了一块密糕放到嘴里。的香在齿间弥散开来，带着郁香气的甜，纵然都是甜，也跟自己的那糖的甜大不相同。也少了两分黏腻，多了两分糯。

阿婆一声令，家仆排着队将一盒盒致的心送至各桌，置于玉盘珍馐之中。有月饼，也有糕，红包装上印着龙飞凤舞的“乔家栅”三个大字，是上海大名鼎鼎的字号。

“不地。”谭五月被柳湘湘的声音引过去。

谭五月微微惊了一，旋即疑惑地蹙起了眉，翻来覆去地想也想不透柳湘湘的心思，只得耐疑惑，把这句话暗自记心底。

乔家栅的字号名不虚传。想到前几日自己的那方味，谭五月微微麻起来，只想躲着柳湘湘的目光。

柳湘湘动作一顿，放了捧起的杯。明月中悬，微微漾在杯中。

一时间祝声连连，有夸柳湘湘漂亮的，也有喜说她命好的，一声声地将柳湘湘淹没在了里。

谭五月心倏地了，偷偷瞄一阿婆，压低声音：“柳，你先回去休息吧。”

谭五月坐在柳湘湘边，耳边嗡然一片。只觉得人声熙熙攘攘，噪得疼，不远空城计正演至彩，千军万又随着鼓呼号而来。

柳湘湘却不以为意，懒懒散散地托着笑。许是因她容倾城，只一笑就叫人信服起来，不说什么都对了，即便有偌大的“乔家栅”的金，也犹如无，勾得几位自称到过上海的宾客讨巧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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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不但让阿婆脸沉了几分，也给跃跃试的宾客泼了一盆冷。

她望向柳湘湘，只见柳湘湘接过献到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姿态甚是英，边挂着清清浅浅的笑，比酒更熏人。

酒过三巡，宾客陆陆续续地告辞。柳湘湘似是尽兴，双颊染了一层樱绯，一双漾着光的眸，朦朦胧胧地看着谭五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