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2)

“我是天生的疯，这与疾病，与家，与社会无关。我生来就是那个疯。我是白羊群中的黑山羊，在清醒地意识到这后总是无法接受自己。”她说。“我无法忍受，无法忍受自己上的疯癫。”

我的劝诫无效，但童玉卓的劝诫有效。小唯最近这几天不怎么喝酒，烟也不了，心不像以往那般沉郁。至少她在说话时表现得很温和，不是那每句话都带刺的类型。

我这辈都不可能将这些话忘却。这一整天，她的话回旋在我脑海里，反反复复，清清楚楚。

“因为对自己残缺的样不满意，怎么补都补不上，所以就想把自己杀害。就像是你画画时画不满意的样，你就会想把整幅画丢掉，扔垃圾桶。”

生，现在二十八岁。

她还是把自己每日的行程安排得很满。白天上课，晚上画画，人就像一个陀螺一样不断旋转，也不知休息。她孱弱的支持不了这样度的工作，因此在今天全线罢工。低烧一整天，没力气吃饭，课也是找别人代的。

“我想象无数个自己死亡的样。白天构思，晚上梦。梦里我一个人快乐地消失，在一湖面寻找到一只拥有一亮蓝羽的天鹅。那只天鹅将我捎走，一瞬间，一刹那。”

今天守在她的床边，我捂住她的手，和她说话。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像今天这样平淡而普通的谈话很少见，我不生气，她也没哭。我问她，累吗？她说累，尝试去理解世界需要经历漫的神耗。她说她很想放弃，叹了气，斟酌很久后抛大段心独白。

“当意识到死亡很时，我就知我上就要被自己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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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说，既然决定不了生，至少要决定死亡。其实大家都没什么自由可言。每个人都决定不了生死，我也一样。母亲，，绛和童玉卓，你们的存在牵动着我。我的消失不有单独，就像一链，就算只断一节，整条链就被毁掉了。”

我今天也没有去上班，请假陪着她。离婚以后，她一直忙个不停，整个人虚弱了不少。她画了很多幅有关儿的画：橙的肖像、他的婴儿床、她们一起睡的那个房间、儿画画的样……每张画的颜都很目惊心，诡异而悲怆，附带着烈的思念和忧伤。

她备受折磨的样扼杀我。我永远无法，无法逃避这场双人的刑罚。她人生的灰度大得像是纯黑，颜料、调板和儿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彩，而这些东西也在离她而去。每次想到这个，我的心就在滴血。

她不停地给自己找事，总是烟喝酒，妄图用这些无力的手段荼毒自己过分的神经。与儿分开所致的伤让她疼痛难忍。如果不这么，她每分每秒都会清晰地受到剜颈一般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