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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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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永远的。」

「自有归期。」

「本的丞相,何时归啊?」

但她,又不得。

同年六月,梁王病危。

手相握在前,端着为一国公主一惯的矜,轻轻问:「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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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为何还不立我为太女?」苏青舟把药碗搁置一侧,柔声问。她谢尧山上天家太的冲动,让她为整垮他如日中天的,找到了合理的缘由。男人本半寐着,倏然双目圆睁,虚弱无力的指暴起似的一抬,又旋即落。苏青舟见状,贴地将他的手回被中:「女儿已为父王拟好诏书,还请父王盖印。」

晓风拂动她发,她笑得艳,再明好的光都比不上,但那又如何呢?她,她勇敢,她撑起了不可摧的外壳……

但她,也想她的脆弱啊。

天顺二十八年,梁国太尉张娥火烧苍山,率军将漠北主力截杀五十里外的青羊谷,漠北退守诀洛城,于次月遣使求和。四月,张娥辞官归野。

榻边的年轻女轻启,吐气徐徐动勺中汤药,她一轻简服饰,无心挽发,胭脂懒抹,珠翠不加,与过分华丽的王格格不。大块金砖,满绣屏风,殿各式金银摆件不胜枚举,殿的主人将浮夸与奢华刻了骨,而他却无缘欣赏。梁王躺在珍不已的缂丝榻上,双眸半闭,面羸瘦,嘴边有一阵没一阵地轻嘘着气,任女将一勺勺汤药送中。

苏青舟没有接话,她洒落回,沿着河边步漫步,张娥则跟在她后,始终慢她一步。

「你要装到什么时候?我是不了这座殿,那你呢,你以为你能赢吗?」他眸珠发黄,中布满了猩红的血丝,死死瞪着厚重的帘。此明,烛火无间无休地烧,他被囚困在一张伸不直的短榻上,分不清白天与黑夜。

那是一个日的清晨,晨雾在空中渐渐散去,她们二人一前一后穿行在稀薄的雾气里,走了一段好的路。四清净,耳畔只余潺潺声与野鸭扑翅的翛翛声,没有人说话,谁都不忍打破此间宁静,好像如此平淡的相,便已静好到了极。张娥不禁想到了在陶府抚琴的午后,那是一在战火与兵戈铁中偷尝到奇异的愉,,微微回甜,说不来哪里好,却又忍不住追忆。

「父王您说笑了,女儿怎敢越矩?」

「我是赢不了,但那又怎样?你可知外面那些人都盼着你死,只有你死了,他们才能得到他们想要的权势。你在我边布的一双双睛,可你看看那些人,如今到底是谁的睛?他们一个个站在不远默默看着你,指望你能快咽气,甚至想用毒药杀死你,若不是被我拦,你还有命在这里同我说话?即使是这样,你还是不愿意立我?」

「你为何不自己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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