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2/2)

曾经他不及弱冠，所以他要正值风华。

曾经他得到过她的……

曾经……

如此两两相补，亦算作完整了，龙翎这般想到。

曾经他若悬河，所以他将沉默寡言。

「那你笑一个，笑一个我就不叫你绿船了。」

便让我为你回归，这四方寰宇吧！

第 118 章 火之

小船渐远，远方的喊杀声宛如梦呓，渐渐变得不再不真实。船帐中，苏青舟坐地抱双膝，她咬着，双肩颤抖不断，惨白的面容上唯有角泛着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船中回着哽咽的低语。

曾经他有她的，却无力守护她。

曾经他弱多病，所以他想以一当百。

他后悔不来，因懦弱而生的遗憾，无法面对残缺而自毁的尊严，当初是他只决意要走。

这个男人久违地笑了。

好比，他笑了，她哭了。

男人大笑，战嘶鸣，兵刃冲撞，鲜血迸溅，黑夜无垠，包容万，无数怪诞在不见五指的漆黑里悄然生发，矛与盾刮焰星，绝望与希冀在夜中重逢，死灰与心火在破灭中重生。

而今他没有她的，却有力量保护她。

「不许叫我绿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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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有无穷无尽的方法，让她开心。他的嘴里有说不完的话，袖里能变五八门的宝贝，小太的光渐渐驱散失去母亲的霾。她一次，开始学着接受别人的好意。那时候她是那么期待大，那么希望他能把她带，一起去寻找属于他们的天，一起携手走遍烟雨江南同风大漠，一起从青梅竹到白发婆娑，但他失去了，被囚困了在醒不来的梦里……

绿船好了。」

「什么绿船！好难听的。」

他多兴，可以成为最后守护在她边的人，哪怕只有一刻，哪怕是最后一刻……

曾经他不能为她建功立业，所以他为她带来了胜利无数。

「我哪知？」一旁默不作声的船夫莫名接了话。这声音颇为耳熟，不屑的语气，上扬的音调，咬字音游划。惊讶使她瞬间止住了哭泣，方才上船匆忙没注意，这会儿一打量，苏青舟发觉摇船之人虽打扮得和普通船夫无二，但量较男更为苗条，且脸被一个斗笠遮得严严实实，大夏天里唯有握船桨的一双手在外。以握桨手势来看，此人绝非桨老手，她愣愣地看着那双手，五指修，骨节并不明显，与男的骨量与力量不同，又与女的白皙细腻不沾边，谈不上完，却另有一番风，用来划船着实暴殄天。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只见那人把上雨笠一摘，单手打起船帘，拿了个帕抹了把脖上的汗，也不看她，自顾自坐了。

时隔多年，年少时的一纸空文终将兑现——大男儿啊，志在四方！

「绿船！绿船！绿船！」

龙翎一片刀山火海，他心知此生或许再无可能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