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组】合作协议(2/5)

就在这一刻，训练室角落里的一个旧哑铃，突然毫无征兆地开始剧烈震动，发刺耳的金属声，其表面迅速覆盖上一层如同锈迹和涸血混合的污渍，仿佛瞬间经历了数十年的腐朽。

第一次注意到异常，是  konig在某次守夜后，无意间提到休息室的咖啡机里带着铁锈味的浑浊，而他皱着眉说那味让他想起“不净的战场”。

他指的是现实世界的任务，以及其他可能靠近你的人。

起初，那些异响只是你私人地狱的装饰品，是你崩坏神的私密回响。

只会耗尽最后的时间，而时间，你可能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她需要…安静。以及监视。）

konig挣扎着坐起来，抹去嘴角的血迹，他听懂了。

恐惧，不再是源于心的混，而是源于一更沉的、认知被颠覆的寒意。

你的指尖在空气中颤抖，预期中穿透虚无的

他们背对着彼此，一个看着窗外沉沦的夜，一个盯着地板上逐渐消退的锈迹，心中清楚：他们或许共享着同一个需要拯救的对象，但战争，只是从争夺所有权，转向了与一个他们都无法完全理解的、来自你心影的对垒。而你，对此一无所知。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关于别墅保洁失职的话。但你看得真切，那污渍的位置和形状，与你“记忆中”小女孩用沾满血污的手碰过的地方一模一样。

（我来理…外的威胁。）

“Ich…  ich  halte  Wache.  In  der  Nacht.  Wenn  die  Schatten  l?nger  werden.”  （我…我来守夜。在夜里。当影变的时候。）

krueger  承认了现状的严峻，承认了他无法独自应对。

两人同时一震，猛地看向那个哑铃。

konig低声说，给了他的承诺和界限。

空气中弥漫着一诡异的、近乎温馨的僵持。

你坐在搬家后特意从原本的公寓带来的旧沙发上，看着那个小女孩，她今天格外“安静”，没有尖笑，没有爬行，只是抱着那个脏兮兮的、没有面孔的娃娃，坐在你对面的地毯上，歪着“看”着你。

他皱着眉嗅了嗅，金棕的眸里闪过锐利的神，而非对你“幻觉”的惯常容忍。

难得的、死寂的平静。

光勉透过厚重的云层和尘封的窗，在地板上投苍白的光斑。

你的疯狂，似乎正在获得现实的邀请函。

这不是认可，而是基于现实的、冰冷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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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冰冷的清明。

真正的转折发生在一个午后。

这共同的、超自然的见证，成了最终压倒对峙的天平的砝码。

krueger  缓缓松开了手，站起，背对着  konig，声音沙哑而疲惫，带着前所未有的，几乎是屈辱的妥协：

那属于你的、岌岌可危的神世界所演变成的影，其象征的腐蚀与恐怖，已经开始渗透到他们的现实。

鬼使神差地，你也缓缓伸了自己的手。

“Sie  braucht…  Ruhe.  Und  überwag.”

一场属于男人的、肮脏而痛苦的较量后，一份基于绝望和必要的合作协议，在弥漫着汗味、血腥味和无形恐惧的空气中，无声地达成了。

他用了  “überwag”  （监视/看护）这个词，而不是  “Beschützung”  （保护）。

他依然是明面上的屏障和所有者。

墙上的血迹只有你能看见，低语只有你能听见，那个穿着染血白裙的小女孩，是你孤独癫狂的观众。

但不知从何时起，界限开始模糊。

“Ich  kümmere  mich  um  die…  ?u?eren  Bedrohungen.”

krueger  没有回，但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一丝。

继续争斗，毫无意义。

第二次，是  Krueger。他在检查你的房间时，手指拂过书架，指尖却沾上了一暗红的、粘稠的污渍。

他负责  Krueger  可能无法锐知的、属于“黑暗”的分。

不知是于一自毁的好奇，还是在与konig暧昧纠缠时她尖利的刺醒你后产生的病态亲近，你看着她向你伸的、苍白的小手，那手上似乎还带着某…。

他们都看见了。这不是幻觉，至少不是一个人的幻觉。

你当时只是蜷缩着，没有回应，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因为你前一晚刚“看”到那个小女孩将一只死老鼠了咖啡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