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2/2)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他看到隋瑛那样骄傲地念这四句，林可言便从黑暗中走来，伸手，欣地抚摸他们的。

群臣激涕零，纷纷跪，朗声齐呼，陛英明。

“哥哥，晚儿，先走一步了…… ”

“我知，你不忍心…… 慎儿……是我自己…… ”

可是，好舍不得啊……

“不，见善，见善，怎么办，怎么办啊！”萧慎嚎啕大哭，张皇失措地四求救，“怎么办，怎么办！谁来救救他，谁来……”

林清笑了，间涌一团腥气，他咳嗽一声，鲜血便从嘴角淌了来。

见证这一幕后，他扯了扯嘴角，脱官服，自顾自地走了。

林清想起了那杯茶，他趁倪允斟不注意时，就在那茶里了毒。他怕的就是萧慎的心，果然，他料想得没错。

林清在他怀里呕血不停，却依旧微笑，可他却说不话来了，只能艰难地抬手，抹去皇帝脸上的一滴泪。

“陛，我知…… ”

——

够了。

快了么？

“负，负了你啊哥哥！”林清呛声，鲜血从中，人便朝侧歪去。

垂帷之后，沅儿手中酒杯坠落，毒酒淌落一地。

金瓜等太监迎了上去，太监们痛哭着分开失神的皇帝和死去的帝师，其中金瓜泪，冲殿外，尖着嗓，大声喊：“帝师薨啦！帝师薨啦！帝师……薨啦！”

他慌张地揩拭他嘴角不住涌的鲜血，绝望地哭：“怎么回事，那杯酒没有毒，没有毒！”

读什么好呢？他亦是个孩童，歪着脑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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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如此一句，林安晚的笑容就此定格。

哥教你读书。

林清逐渐模糊的视野里，只剩一人。那人朝他微笑，那么多次，这么多年，从来未曾更改。

林清尸首被太监们抬，穿过群臣，每个人都看清了他死去的面庞。

“好，以许国，不负君心！”隋瑛快地笑着，那样喜，又转过亲他的脸，自己傻乎乎地笑，只知握住他的手，一刻也不想分开。

随即，那手落。

“林师！”萧慎惊恐地从宝座上冲来，将倒的林清抱在怀里。

这许了国，这心不负君，可是，终究是负了你。

萧慎惶悚地瞪大睛，随即崩溃地哭了来。

“瑛儿，晚儿，你们要好好读书，平平安安大，将来以许国，不负君心！”

林清扬起嘴角，血糊糊的牙齿，抓住他的手，安抚般地说：“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