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4)

都会接住。

这让他更慌了。

京城里那些权贵娘看他时,也是这样的神。温柔、欣赏、带着几分志在必得。他谢无暇虽然不,但这张脸,偏偏得太过招人。

从十五岁起,就不断有人上门提亲。他一概拒绝。

因为他有婚约在,因为他要守礼,更因为他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附庸。

可现在,洛舒窈也用这样的神看他。

不同的是,她的神更加…真诚。

真诚得让他几乎要相信,她真的不会伤害他。

耳先红了,那绯从耳垂一路蔓延到颈侧,像被过的雪。他咬着嘴,咬得那淡红都泛了白,睫颤得厉害,像蝶翼沾了,怎么也飞不起来。

他觉到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像实质的碰,得他想躲。

可他不能躲。

他被困在这里,被困在她的目光里,只能着把话说完。

“玩过…”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像用尽了全的力气。

他看到她的眸了,像夜里突然涌起的暗。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她会扑过来——就像传闻中那个嚣张跋扈的洛舒窈会的那样。

可她没有。

她只是继续那样温柔地看着他,甚至连姿势都没变。

这反而让谢无暇更加不安。

因为他不知她在想什么。

那双睛太了,得像藏着什么秘密。明明是温柔的,却又让他心加速,像有什么东西要溢来。

说完这三个字,他猛地垂,睫在底投一片影,遮住了中的羞耻。指尖无意识地攥了衣料,指节泛白,像要把那嫁衣撕碎。

他的结了好几,像是在压着什么绪,呼也了节奏,起伏得厉害。

他能觉到她的视线,像羽一样轻轻扫过他的侧脸、他的颈侧、他攥衣料的手。

那被注视的觉太过烈,烈得让他几乎要逃。

可他不能逃。

他谢无暇一生清白,连被人多看一都觉得不适,此刻却要在这个女人面前,穿着这羞耻的嫁衣,说这样屈辱的话——

“…的男人。”

最后这三个字说得更轻,轻得像风一就散了。

说完,他别过脸去,不肯再看洛舒窈,颌线绷得笔直,透着一近乎决绝的倔。那红在雪白的肤上格外明显,像被人狠狠羞辱过后留的印记。

他知自己现在的样一定很狼狈。

耳通红、睫颤抖、咬着说不话——这都是他最讨厌的姿态。

可他控制不住。

谢无暇自幼知,自己这张脸是双刃剑。他向来冷着脸，就是为了让人知难而退。

可现在,他所有的防备都被撕碎了。

他穿着嫁衣,被绑在这里,在她面前说着这样羞耻的话,还控制不住地脸红。

他谢无暇自幼清白,连”男女之事”四个字都不曾在人前提起过,此刻却要亲说自己被”玩”。

这两个字,比这嫁衣更羞辱他。

他忽然想起街上那些娘们的议论:“谢公若是肯低,那该是何等风?”

“就是太冷了,若是能看他红着脸的样,只怕一半的娘都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