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5/5)

腻的。

每一次碰,谢无暇的手指都会意识地蜷缩一,像是在躲避,又像是在回应。

尤其是当她的指尖再次过那一朱红时,谢无暇的呼明显了,也微微弓起,像是在忍着什么。

“唔…“他在梦中发一声轻,声音得不像话。

这个人…就算睡着了,也这么诚实吗?

她的指尖在那一朱红上停留了片刻,像是着了,轻轻地、极轻地了。

谢无暇发一声压抑的、破碎的呜咽。

那声音太过诱人,带着一哭腔,像是在求饶,又像是在索取。

她失笑，心知不是欺负人的时候，加快了上药的速度。

可越是着急,手就越不听话。指尖总是会不小心碰到那个地方,带来一阵阵细微的战栗。

终于涂完一只手腕,洛舒窈松了气,准备涂另一只。

她轻轻拉起他枕在的那只手,动作很小心,生怕吵醒他。

这只手腕上的伤更重一些,青紫的痕迹更,有些地方甚至破了。

可这个角度实在不好作,她不得不微微侧,手臂环过他的,才能够到伤。

这个姿势让她几乎要贴在他上,能清楚地受到他的温和呼。

洛舒窈的手有些抖,药膏涂得歪歪扭扭。

好不容易涂好，洛舒窈在床边的椅上坐,托着看着床上的人。

月光透过窗棂照来,在他脸上投斑驳的光影。

谢无暇睡着时,那拒人千里的冷意消失了,整个人看起来很安静,很柔。

睫在底投一片影,鼻梁直,形很好看,就连呼都是轻轻柔柔的。

这个人,生得太好看了。

不是那艳丽张扬的好看,而是一清冷尘的。像远山的雪,像空谷的兰,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想占有,想把这份据为己有。

可越是这样想,就越是危险。

因为这个人,不该被占有。

洛舒窈站起,给谢无暇掖好被。

“晚安,谢公。”

然后她走到外间,在榻上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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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暇睁开,看到床的帐幔,愣了片刻才想起自己在哪里。

玉尘院。

洛府。

他被洛舒窈抢来的地方。

谢无暇转,透过半开的门,看到外间榻上躺着一个人。

红的衣裙垂在榻边,发散开,在月光泛着柔和的光泽。

是洛舒窈。

她没有回去,而是在这里守了他一夜。

他只发一些动静，洛舒窈就醒来了，似乎她睡得极浅。

洛舒窈起来，笑,“你烧退了？还有,你的手腕我已经上过药了,记得别沾。”

谢无暇一愣,低看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