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2/2)

“不行！”

。”程司屿偏过，柔声说，“你想……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么？”

他知，他是一个没有自我的人。是茶茶建构了他的整个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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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再不愿承认，血缘关系始终是世间最难以分割的亲密关系。

好在和程司屿相久了，茶茶已经能分辨他温柔底潜藏的无关痛的“私心”。

用那双漉漉的、亮晶晶的睛看着他说：“有你，就够啦。”

“我有很多我的人，不需要那些迟来的当补偿。”茶茶抱住程司屿的一只胳膊，歪着脑袋蹭了蹭，然后抬起。

有很多人她，她的人也有很多其他需要他们去的人。

这个说法倒是令茶茶有些意外，正常人不都会要求被排到首位吗？

茶茶摇摇，再望向他时，已是泪汪汪，“其实捡到弃婴时，乔妈妈也问过我这个问题，你知那时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程司屿像个小一样攥她的双手，哪还有半分的矜贵，“把我排在第二位吧，茶茶，好吗？”

茶茶哀嚎一声，“你犯规了！裁判不允许参加比赛！”

但错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吝啬，只会用惺惺作态的大度，谋取茶茶的布施。

程司屿眸光微闪，说得坦诚：“如果对茶茶来说，最重要的第一位不能是我，那我希望是你自己。”

没等程司屿从挣扎中回神，她自顾自：“等我找到了父母，世界上就又多了两个我的人，和我关系最亲密的人，嗯……我想想看，到时候把司屿哥哥排到第几名才好呢？”

这句话，前世他不曾问过，因为他绝不会如此慷慨地将茶茶“拱手让人”。

程司屿静静回望她，神包容而柔和，如细。

程司屿不懂这个梗，只以为是自己提的无耻请求让她为难了，便温顺笑：“好，我不说了。”

他以为自己在茶茶宽厚的意包裹，像恶徒得到了神的化。

“如果茶茶想，我……”

她转了转珠，扬起，“好啊。”

“尽……我的首位永远只会是茶茶，不。是我的榜单里，只有你。”

程司屿顿了顿，艰难地说：“我可以帮你。”

刚说完这话，他又后悔了。

他不希望有任何比他和茶茶关系更密切的人，现在她面前，夺走属于他的、本就不多的注意力。

“你自己。”

似乎只有程司屿，总在不遗余力地她。

她“咦”了一声，“那第一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