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2)

03，07，实验员们，他们都避退般望着你。你想撑起，却被袭来的疼痛又一次掼在地面上，跌宕的视线中映一个平躺的人影，他侧过，双睁开，想要望着你，中的蓝和平常不同，不是光洗涤过的靛蓝，而是混浊，灰蒙蒙的，落了雾一样。这个联想让你略困惑地皱起眉，此前你分明没有见过他啊。

03略显仓促地从惊慌中撤，。

你低，地板在旋转，重力在倒置，所有机械脏被卷同一个漩涡里，让你几近呕吐。

你抓着的衣服，全都在颤抖，似乎想将淤积的血块从腔中剜。你抬起，发现过曝般雪亮的灯光里他的嘴角微微提起。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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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束缚与压迫降临在你上，每一零件都像受到不同重力的牵引，凌迟般的疼痛在全游窜，让你像被去竹竿的稻草人一样倒在地，侧脸贴着地面，正对一墙之隔躺在实验台上的人，狼狈淌的泪从一个眶另一个眶，满地的血仿佛从墙中渗，浸没你的，让你像投一个熟悉的怀抱那样、温而安定。

大脑猛地卡壳，宕机的尖锐警报从你耳孔中贯穿而，中黑茫茫的一片。你摇了摇，想驱散盘旋其中的眩，再次睁开时，目的一切让你茫然。

“我和该人类有私通，我为了他杀死了你的一支队，我对此行为没有丝毫悔恨。因为……”你提声音，注视着对方的双几乎要和人类一样渗血来，愤怒和痛苦燎起的大火将话语烧成血痂般的焦痕，你的手指伸向对面的青年，你在他银的中看到不屑与恐惧相混合的黏，“接来我想杀死的是你，以、及、在、场、的、所、有、人。”

你在03脸上看到了满意之。

一只陌生的人形生，不知为何叫你颇有兴致地端详起来。冷白光线他看上去更接近一堆红涔涔的烂，只裹着由血作纬由灰尘作经织就的帛衣，削尖的木与带锈的铁杵像固定蝴蝶的标本针一样贯透各个裂与粉颤动的，暗红血为手术台至地面挂上一重重柔的剧院帷幕。你的视线落到他平摊在侧的手上，指尖突然轻颤，牵动失去保护暴于空气中的青蓝脉稍抻了抻，你莫名觉球被什么蛰了一，仓皇退避到他的面，对上夹杂灰白的黑发一双混混沌沌的睛。

第25章 故友

“09？”03的声音近你的耳侧，“要来协助吗？”

纯白实验室如今大半被血沾染，像留有红墨涸痕迹的空墨瓶，着人类组织制服的人群在实验台周围拥挤，鞋底将血泊踩得肮脏，很快又互相沾染着污浊开，与墙合成分不清的油画，白的，红的，黑的，混合的，让人想起临近冬日泼洒山几近燃烧的枫叶。

07的声音机械地挤你的耳中，那语气和曾经商量着如何删改你时如一辙。有关人类组织的所有信息早在被他们被抓到的第一刻就从脑中搜了来，但关于是否能纵人类大脑和行为这一没有达成共识，起初他给他们施加痛苦信号，但这群人毕竟是人类中千挑百选的战士，只是痛苦不能使他们服从。然后新的研究方向现了，他开始试着像修改艾伯特人大脑一样去修改这些人的大脑，这一次研究结论很轻易就得了，人类的理、信仰、德、底线，和艾伯特人的程序代码是差不多的东西，只要将其删除再码服从的程序，这些上一秒宁死不屈的人们，一秒就能心无芥地、亲手去/暴他们的指挥官。指挥官的大脑虽然动不了，其自却恰能充当实验的对象，废利用，节能效。

“我不会协助。”你说。

摸到手中单薄的芯片时，你想到对不起。

他是谁？

07低声提醒03：“该启动那个了。”

被睫自动剪辑成黑茫茫的一片，你只看见他的脸，那只手放开了他，他的后脑轻轻磕在台面上，发丝浸半的血泊，五窍中淌的鲜红痕迹像某奇异的面纹。他的睛安静合着，睡着了一样。

你于是明白了。这个实验除了探究如何纵人类大脑，另一个次目的，和你有关，03早已认定你是叛变羊群的黑羊，碍于权限却无法对你直接手，但他找到了和你有关的兰登?加西亚，通过对他的折磨来实现对你的神凌迟，兰登在他看来从来不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人，而是烙在你灵魂上的、永永远远拿着你的弱之。如果你承认和他的关系，你会接受罚，他失去最后的利用价值即会被当成废品理；如果你不承认和他的关系，他会永远在你遭受折磨。罪名早已钦定，所需的只是冠冕堂皇的证言，09，来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