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2/2)

上来一杯茶：“裴郎忙了一日，想必累了吧，我沏了杯茶，裴郎用茶。”

“不会，她会很兴，庆幸我能与心仪之人拜天地。”

洛云姝见他怔忪，恍然大悟，笑：“也是，你的母亲要是知和你拜堂的是谁，恐怕要痛心疾首，毕竟你这算是误歧途。”

但她话锋一转：“当压寨夫郎，今日你愿意也得拜了这天地，不愿意——也得拜，所以你——”

洛云姝莞尔一笑，给他甩了一个“明知故问”的神，还故作羞地捶了捶他的，幽幽：“你好讨厌。”

姬君凌大步星地跨门，他从来都利落冷静，鲜少有失态的时候——少有的几次多半是因为洛云姝，她总有击碎他冷静的办法。

“裴郎是谁？”

近乎温柔地哄：“好好好，我们不拜他，但可拜一拜你的母亲，毕竟她无论如何都很在意你。”

姬君凌脸不怎么好看，知她在故意捉他，他掐了掐腰肢，冷冰冰地蹦两个字：“不拜。”

姬君凌上前一步，要拨开她手中的团扇，被她虚虚踹开一脚：“姬君凌，你就这么不解风么？”

“我们成婚吧，洛云姝。”

嫁衣火红，灼得他清冷的目光顿时如炬，心亦为她震颤。

他端起茶盏，将茶一饮而尽，不多时，困倦袭来。

姬君凌邃底微。

确实她没走，他复归从容，这才留意到自己也一红衣，姬君凌玉立，双手负在后，淡声：“原来没逃，是把我绑了。”

醒时，他坐在一陌生房中。

他一向喜沉默地合她戏，今日却不给她太多发挥的余地。

青年淡淡掀起帘。

“悔也晚了。”

满的火红似一片灼人的火海，火海之中，门边立着一位披嫁衣，手执团扇遮面的女。

虽猜到是她面，不好主动提，这才会暴地将他直接绑来，省去询问的尴尬。但姬君凌在某些方面有自己的固执，他是男，断无让她放颜面的理，况且他亦不想省去求娶的过程，这是他对她的诚意。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顿在原地，忽而低沉地一笑。

姬君凌倏然侧耳。

“我无异议。”

门边被人叩了一叩。

“洛云姝！”

但今日，他险被门槛绊倒。

洛云姝语气了来。

却很少有人告诉他，他也是被母亲牵挂的人——即便母亲已死，即便他已过了依赖父母的年岁。

洛云姝手持团扇，和他双双弯拜了天地，又默契地转回去，而后双双沉默了，越过团扇后的空隙，窥见姬君凌的僵，她噗嗤地一笑。

“一拜天地。”

两人都颇离经叛，但双双穿着婚服，立在喜堂里才开始求娶，的确称得上是标新立异。

洛云姝想，某些时候他们真的很像，会被世俗谴责的像。

他又唤了声，与此同时看清了满的火红，心倏然混，在旧时的空落和现的闹徘徊。

笑声又变回从前的锋芒。

姬君凌揽住她的腰，一如既往势地将她带正房中。

姬君凌揽住洛云姝的腰，让她转向敞开的门外的夜空。

冷厉的青年面怔忪。

他应得太利落，好似迟一瞬她会反悔，洛云姝心中漾起涟漪，嘴上却慵懒不屑：“太容易得到，没意思。”

姬君凌却圈她腰肢。

洛云姝“嗤”一声，隔着扇：“是啊，把你绑了当压寨夫——”

来不及打量周遭，昏过去前的恐慌让姬君凌倏然起。

“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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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前面容逐渐模糊的女，逐渐被夺去的知觉，他心中忽而漫开熟悉的空落，以及一慌。

一时并无人回应他。

“要拜吗？”

她的话让姬君凌心中塌一片柔，生母去世后，旁人都会避之不谈，每每谈起，多半是趁机勉励，希望他大有所为，别让亡母泉失望。

达成了承诺的第一步。

“姝儿？”

姬君凌底绽开笑意。

虽然早已有了决心，但合他的郑重，她故作矜持，认真地想了好一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