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龙井与西湖(9/10)

们的存在，每个人都只能让自己满意。”

“也许吧……”

午餐过后，我觉自己不再那么警惕莫妮卡了，虽然几次都盯着她的睛，但发现她说的都是实话。为什么她有时向我敞开心里话，有时又故意对我撒谎呢？

这个国来的混血儿，相较郁的我明显活力四，让我的绪也开朗许多。沿着西湖跨过西泠桥，经过小小的孤山踏上白堤，前就是著名的断桥。

不知哪来的勇气，我大胆地问：“你知白娘的故事吗？”

莫妮卡瞪大睛：“是什么？”

“一个中国古代的民间故事，也可以算是中国人的童话，一条白蛇变成了女，上了人间的男，他们就在这西湖上相逢，后来结为了夫妻。”

“真有趣，人和蛇结婚？快和我说说！”

她一挑起了我的兴致，最近半年我也难得如此健谈，把我所知的白蛇故事，完完整整地说了来，直到许仙与白娘的断桥相会。

说着说着已走上断桥，四都是拍照片的人们，被迫了别人的背景，莫妮卡摇摇：“这里的人们真是怪，那么好的景嘛非要拍人？”

突然，有个人影从桥栏上飞了去，“扑通”一声坠了西湖。

有人自杀了？

我正好也在桥栏旁边，看到里有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在挣扎，显然不会游泳。

桥上响起一对夫妇的哭喊，原来那小孩不是自己去的，而是因为桥上拍照片的人太多，被边的人们挤了断桥。

里的孩拼命呼救，看就要被湖吞没，而桥上虽然聚集了许多人，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救人，孩的父母看来也不会游泳。

刹那间，我毫不犹豫地了断桥。

我到自己飞了起来。

短暂的飞行间隙，回看见桥上莫妮卡的脸，她那邃而乌黑的睛里，不知在惊讶地闪烁着什么？

然而，最最糟糕的却是——我不记得自己是否会游泳？至少最近半年从没过！

假如我不会游泳？

后悔都来不及了，冰凉的西湖吞没了我，整个人浸的世界，宛如回到胎儿的母。

四周充满绿的草，我的腔中憋足了气，四肢条件反地摆动起来，像一只带鱼在里游，谢天谢地我的还不错，没有像个秤坨直接到底。

我很快抓到那个小孩，他也憋着气没吃到。救落者是非常危险的，救人者常被遇险者拖底淹死。我小心地用胳膊夹他，费劲全力气将他带往面，

在绿的西湖底，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他的名字叫英雄。

当肺叶里的最后一气即将用尽，我终于带着男孩浮西湖面。

就是断桥，两个人都大呼起来。

桥上响起一片掌声。

不知谁伸一只的竹竿，我抓住竹杆带着男孩往岸上游，爬上了断桥边的湖岸。

男孩被他的父母抱着，我则浑淋淋地气，莫妮卡也不顾我上的，冲上来抱了我一：“能，你太了，你是hero！”

旁边围观的人群，纷纷给我以掌声，孩的父亲惊魂未定地走过来，抓着我的手说：“太谢您了！太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