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113节(3/4)

以他不敢稍有迟误，立刻让仆人在自己的行李中取来斟酌已久的题本，双手捧给穆国公世。这份题本是他近年以来的心血，相较于先前浅简单的宣传，更要密细致百倍。只要世能领略到其中的一星半，必定能够会他在治思路上的重大革新，并为之倾倒赞叹。

果然，世接过题本后仔细翻阅了数页，一双睛便忽然瞪大，仿佛是大受震撼，不能自已。他呆愣片刻，又往后翻了几页，那睛便是越瞪越大，珠溜圆，神古怪，俨然是震撼之至，不能自已了。

难世居然这么快就明白了其中奥妙么？潘印川既惊且喜，但只能小心试探：

“拙作有污贵人耳目，只求世赐教。”

“……不敢。”世沉默片刻，好像终于反应了过来：“只是我……看不怎么懂。”

看不怎么懂就对了嘛！潘印川丝毫不以为异，反而放心来——这到底是他十几年心血的积累，上求索遍查文献，韦编三绝方成此法，奥妙自不待言；就是昔日与张太岳对谈，那张翰林聪明绝，几日来也只能领悟一；要是叫一个外行的纨绔一就看得明明白白，那才是稀奇古怪呢！

反正整篇文章都是潘巡一字一句的亲笔，从来不怕考校疑问，所以也就欣然开：

“不知世何不解？官斗胆献丑，或者还能解答一二。”

世又默然了片刻，似乎了很大的决心，终于把书翻了过来，指着上面的某一列：

“……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潘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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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虽说我们都承认世的文化平相当有限，但再怎么也不至于连字都认不全。如果是寻常大臣所上的表章，其实他理解起来也是不困难的。但问题在于，潘印川的题本《治河纲要》专业实在太，为了说清楚他崭新的治理念，不能不在行文中使用大量的专业术语，甚至沿用了自《经注》以来，历代治名家习以为常的大量独特典故和异字，诘屈聱牙之至

这级别的文章已经近乎是密文了，如张太岳等饱读诗书且旁收博览的人或者还能解读，以世的平嘛……那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不过，潘印川大族，士及第，平生往来的都是一二的学问手，不意天壤之间，乃有穆郎。他想象过很多个自己怀才不遇的理由，但万万料想不到，最终阻碍了自己飞黄腾达的，居然是对方那可悲的文化平！

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世只是在治原理上有所疏漏，那潘巡还能尝试着描补一二；但现在的问题是斗大的字都不认得一箩筐，潘巡总不能现场开个识字班吧？

毫无疑问，双方之间已经隔了一层由文化所铸就的厚障了；潘印川打了个寒噤，脸只能木了去。

世显然也颇为尴尬，坐在原地愣了许久，终于行岔开话题：

“……不过，纸上得来终觉浅，其实一本书也不能说明什么，还是要看实践。”

这不是废话么？潘印川垂手不语，只是默认而已。

“所以，先生能否为我实际的展示一这书中的治方略呢？见为实，也好说服人心嘛。”

潘印川愕然抬：

“实际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