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115节(4/4)

人心领神会，也绝不会没有颜的问这一句。什么都问清楚了，责任岂不就是皇帝的了？

大概是数十年没有见过这样的反问，连真君自己都愣了一愣，随后才照例怪气：

“你倒是很会问。可惜，如果是其余的阁学士作答，就不会多问这么一句。”

世很认真地回话：

“那是当然。阁大学士都是学富五车的人，天的事没有不明白的。但臣那可怜的墨，连‘曰’、‘诗云’都不认得几个，要是再不多问问，只怕会坏了圣上的方略。”

飞玄真君：…………

说实话，要是别人这么回一句，那老士非得怀疑他是有意讥讽藐视皇权不可；但世说这么一句……哎，什么“可怜的墨”、“大字不认得几个”，确实也不像是谎话。这样平铺直叙的说老实话，反而有一不可言喻的效力。

在朝政上说实话总有意料不到的作用，皇帝竟一时愣在了原，没有立刻回话。而世的神经人设不倒，居然又问了一句：

“还是要请陛示。”

这是一步步过来了！也就是穆氏的文化平远近驰名，谁也不怀疑他是故意藏拙；否则单凭这两句不知好歹的回话，起码也得治一个大不敬的罪名。饶是如此，皇帝依旧是忍耐再三，才没好气的说了那个至关重要、几乎能左右日后大半局势的表态：

“好！”

这句话太关键、太要，几乎可以算是一字千金的许诺。穆氏都顾不得再安抚大为不满的皇帝，立刻就低答应了来，实这一句要害：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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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穆国公世的手上破过一次功以外，皇帝与中枢间对答无碍，短短几句问话就将千斤重担尽数卸了去，为自己再清扫除了一片躺平的空间，足可再缩回西苑优游岁月。如果忽视掉中间不恰当的小曲，那这也可以算得上是运筹帷幄，指江山，潇洒倜傥之至。皇帝大抵心满意足，在代完一切事项之后，终于心血来，决定吐一他斟酌了很久的密辛。

“这半年以来，锦衣卫的人到海商采买货，探听消息，都说西班牙人得天独厚，在远洋以外占了一块叫‘洲’的宝地，产丰饶，金银称是，以此而雄霸四海，不知是否确实？这‘洲’究竟是什么地方，你们也仔细访一访。”

此语一，别人倒也罢了，不过唯唯听命而已。只有垂手缩回人堆中的世角一，小心抬起来，若有似无的瞥了皇帝一。

第139章 莫名忧虑

显然, 谁也不可能询问这“洲”到底是什么来路。所以，在仔细聆听完皇帝的谕之后，大家只能将关窍记在心里, 而后再次匍匐行礼，恭龄圣上的训示。

到此为止，皇帝与重臣之间数月一次的当面沟通就算是结束了。飞玄真君径直, 再不回顾；大臣们则垂屏息, 肃立恭送，等到皇帝的影消失于屏风之后, 才由人招呼, 逐个离开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