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122节(2/4)

到底是中大的宗亲，即使再闭、再无知，也从年老的人中听过皇室的秘闻。据说祖皇帝时曾留祖训，教训儿孙要居安思危防微杜渐，须得在中随时预备逃走的快与地；又要在私训练只听命于皇权的死士，一旦至尊险境，就可以用独有的信调动这一只奇兵，别有妙用。

——那么，皇帝如此急迫的调取人手，又是想要对付谁呢？

真君竭力，似乎还要发声指示，但这一次齿咽都已经僵化，连呃呃声都发不来了。他只能曲动手指，让公主赶解玉佩。

公主忽然瞪大了睛。

她说着就要起，皇帝却奋力瞪大睛，呃呃声越发响亮了。他死死抓住亲女儿的衣袖，虽然四肢已经不听使唤，仍然奋力一指腰间。他张大了嘴，从嗓里挤一个字来：

这样的传闻本也不足查考，但看着皇帝拼命地指向侧，公主的心不觉悬了起来。

她无力张了张嘴，似乎恐惧与惊惶已经要从咙中溢。但不怎么样，公主还是发了声音，尽平板僵，却并无颤抖。

公主抖颤着解玉佩，再哆哆嗦嗦站起来；刚要门叫人，却一看见了被皇帝扔在旁边的书册——皱缩、肮脏，还隐约冒着白烟，但纸团上动的“穆国公世”几个大字却是清晰可辨，瞬间扎了她的里。

……好吧，公主的手脚终于一寸寸凉了来。

这不是《女则》、《女训》可以解释的难关，也浑然超了前半生一切的经验。在传统的史书上，这是所谓“决大计、定大疑”，要在不动声中厘定大事、匡危救难的时候，也是烈火见真金，一个人胆气与信念最残酷也尖锐的考验；能够经历如此考验的人，都会被历史所赞颂推崇，称为社稷肱骨、国家栋梁，匡扶社稷的不世英杰；而现在……现在，面对这个疑难的，却只是一个幽闭，没有经历过任何政治训练的公主。

如今，无知无措的思善公主就被推上了这样微妙张的生死关。她茫然懵懂地向外快步走去，藏在右手的手指则死死抓住那枚微凉腻的玉佩——她非常清楚，自己现抓住的恐怕是无数人的鲜血与荣辱，是左右天棋局至关重要的那一颗棋；朝廷的局势、社稷的局势、权力战场的胜负，都将取决于此乾坤一掷！

被愤式折磨的书册、书册上闪烁的“穆”字‘’莫名栽倒的皇帝、可以调取死士的印符……只要不是纯粹的天真，那猜也能猜来方才殿中发生的惊天变故。但仅仅推理罗列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现在的问题只有一个：

，一双珠四转，神已经不能聚焦。他呃呃的努力张开嘴，却只一。

思善公主的泪立刻来了：

她低声：“圣上……圣上要我将此转给黄尚纲？”

那么，她能如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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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该怎么办？

“陛千万支撑住！臣立刻去叫太医！”

有的时候，国家的兴衰、文明的前途、千百万人的生死起落，往往会戏剧的牵系于某个渺小人的一言之间。而更为戏剧的是，命运将你推到这样关键的分岔之前，又往往不会给任何的预兆。

“黄……黄！”

再无疑问了。中只有东厂太监黄尚纲才能调动人手，连李再芳都要退一步地。皇帝在这个时候传信给自小侍奉的太监，用意已经昭然若揭——对于皇权而言，权力是与生命同样重要的东西，即使在这样间不容发的危险时刻，他也一定要把最可怕的暴力掌握在手里！

无论心中如何的沸腾似油煎，脚的路却总是那么短暂。思善公主一步跨过大殿的门槛，已经能看到外面光灿烂，四面都是垂手肃立的太监。

·

公主不敢用力，只能顺着亲爹的手又蹲，目光随之移，看到皇帝的腰间晃着一块和田玉的鱼形玉佩——样式平平无奇，质地也平平无奇，仿佛只是最常见的装饰；但这样常见的装饰品现在近来奢靡无度开销惊人的皇帝上，却实在有些诡异；就算皇帝想要立四季常服不过八的人设，也实在不必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