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124节(2/5)

“大行皇帝御极五十年，圣文神功，嘉谟嘉谳；盛德巍巍，民不能名。我等秉承嗣皇帝的意思恭撰遗诏，还是要说公话才好。”

大行皇帝的功德实在太伟大了，大到天人都不知先帝有何德行？

败则恨于心，胜则反攻倒算；在被飞玄真君摧折侮辱十余年后，在被迫写青词服丹药虚与委蛇十余年后，在临渊履薄战战兢兢十余年后，圆老辣、笑面迎人，看似已经被打磨得绝无一丝棱角的许少湖终于发起了绝地反击，为真君送上了终结的大招。

大家都是文字里来的，千年的狐狸谁也别和谁谈聊斋，当然立刻就能听懂许少湖文字里的怪气。圣文神功之类的废话不必细数，什么由叫“民不能名”？——“民无能明”者，本是孔称赞尧帝的话，说尧以无为而治天，都符合大；百姓虽然蒙获庇佑，却不能说天的功业；所谓巍巍，则天法。但以此而称颂大行皇帝，那又是在暗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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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样一群堪称复仇者联盟的组合，你

许阁老在神位立了一阵，似乎是在追忆往昔与闫阁□□同逢迎先帝的峥嵘岁月；如此酝酿了片刻绪，方才慢慢开：

寝殿的耳房是飞玄真君修的密室，致华之至；因为事突然，各装饰来不及撤去，还能看到屏风后供奉着的三座煊赫神牌，依旧是金雕玉饰，龙飞凤舞，恭敬陈列着飞玄真君万寿帝君清妙帝君三个神号，极有居临的气势；只不过想一想如今还躺在隔的大行皇帝，诸位重臣也只有默然垂不语；如若环视四面的香炉叶冠，再稍稍回忆当初侍奉先帝恭撰青词、服用丹药的光辉岁月，那尴尬诡异之，大概就要油然而生了。

……是啊，谁会反驳呢？如果板着指数一数，耳房遗诏起草的这五人小组，除了张太岳年纪尚小还未领受先帝的恩德，其余谁又没有在先帝手领教过滋味？许阁老李阁老被着大神写青词日日夜夜猜测皇帝的谜语，神受创还在其次，“青词阁老”的臭名是闻名遐迩，永远不可抹除了；学士随侍裕王于潜邸，在“二龙不相见”的数年里，受过中太监多少的搓磨侮辱？就连穆国公世，恐怕也不敢遗忘重金属的滋味！

当然，这样一来，外事的地位就未免大大加，得实在有些过了……从祖皇帝设立大学士咨政开始，到宣宗末年三杨当轴执政，阁了五十年才登堂室，居中用事，定六于一尊；而如今，外务这个小小的临时机构才成立五年不到，居然也同样拥有了参预大事的权限！

君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天的事，总翻不过这个理。

——看好了先帝，这就是许阁老最后的波纹！

刘彻茂陵多滞骨，嬴政梓棺费鲍鱼。呜呼！

遗诏需要仔细斟酌，所以一人等退寝殿外的小小耳房，将主殿让给天家兄妹。现在，先帝的女要悲痛绝的泪，开始商议如何保住这天独一份的家业了——这是朱家自己的家事，外人当然不方便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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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小组，正好遮人耳目。

无论怎么说，这个评价，这个评价，也实在太——太合适了！

——不是吧，您老这要清算先帝了？

磨牙血、羞忍辱，在皇帝的威严苦苦忍耐到今日，真不知许阁老自压抑，费了几多养气的功夫！但无论如何，许阁老的试探达到了预料中的效果，在听到这样明白无疑的怪气后，在场众人沉默片刻，居然没有人开反驳。

听到这一句话，大家神各异，表都颇为古怪。李句容李阁老城府厚，倒还能够调和；如肃卿张太岳等阅历稍浅的，那真是忍耐不住，直接望向了刚刚接任首辅的许少湖，几乎要闪惊骇诧异的神。

“臣遵旨。”

不过，现在是没有还价的余地了。许阁老垂来：

一念及此，许阁老百集，真是莫辨滋味。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在沙滩上，纵使如今心愿得偿，已然有了问鼎首辅的资格，但看一跪伏在众人之后，得好似一把葱的张太岳，许阁老仍旧大觉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