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124节(3/5)

指望人家能憋什么好呢？

什么“说公话”？真要说公话，真要客观、公正、辩证的评价飞玄真君万寿帝君，那纵观真君的一生，总来说，还是过大于过、瑕不掩瑕，毁毁参半、贬贬不一的。我们不能因为个人绪而过度调真君的一些小错误，还要注意到他更大更恶劣的错误；不能因为历史的局限而求全责备，更要看到真君格与个上不可容忍的瑕疵——此错误百的岁月，历史当自有公论。

——当然，考虑到儒家的孝忠，考虑到千秋万世的名声，这样的大实话是肯定不能往外搂（不过，嗣皇帝估计也没啥好话）。所以大家惊愕之后迅速恢复了从容，算是默认了许少湖的意见：

遗诏的主肯定要大夸特夸，不吝溢之词，什么圣文神功、光大前谟、敬天法祖，不要钱的典故想放多少放多少；但在细节上，则可以尽发挥，着意，大家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

不错，死者为大；本来不好擅议先王。但几位阁老也是黄土埋脖的人了，要是不畅快这恶气，真是一辈的念都不通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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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方针确定之后，接来就是依次发言。

许阁老建议，在遗诏中加“力戒糜费”、“以俭为德”的纲领，将中一切奢靡过度的差事阶罢除，节省开支——至于“圣文神功”的先帝怎么会有这么多奢靡过度的开支，请自己去想。

李阁老建议，在遗诏中写“敬天修德”、“罢废斋醮”，驱逐一切方士妖人的容，以此向天暗示，大行皇帝猝然崩逝，是自己吃丹药吃坏了事，与其余人等无——至于先帝是因为什么事的，建议别问得那么仔细。

学士又建议，要在遗诏中表现嫉恶如仇、严行纲纪、“一个也不原谅”的态度。大行皇帝走得有些突然，该杀的人还没有杀完；现在监狱人满为患，还关押着不少私通倭寇及西洋人的走私重犯。常理新帝登基后要大赦天，但外务就是踩着倭寇和西洋人的颅上位，自然绝不容这样的余孽苟延残——新帝即位不宜见血，那就脆在遗诏中多一句话，将当杀未杀的货全带到地，侍奉大行皇帝他老人家。

许、李、几人你一言我一语，集思广益，彼此启发，资历最浅的张太岳则斜坐桌边，据大佬们的指示推敲文字，仔细斟酌遗诏的用词。半个时辰后，张太岳草拟已成，将稿捧给了许阁老过目。

许、李、诸位看了一回，彼此，都觉得甚为妥帖。居中的许阁老沉少许，却又忽然：

“世还有什么指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