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程奏(2/2)

阿杰摇，却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提了一个名字：「kanadesu，一个小有名气的新生代导演，拍过不少乐团mv，有人有印象吗？」

「所以也是学音乐的？」以律记得alice和lewis小时候是学古典的。

「竟然是他！」alice惊呼：「我很喜他的作品耶！天啊世界好小，真是不可思议！」

「不知，可能是被找来影像顾问吧？」有次在某个朋友的聚会，程奏好像有提过这件事，但当时许玄已喝茫，本记不得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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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以律一脸状况外。

「嗯，就是他。」许玄当然认识程奏，而且还熟的，但他完全不知程奏以前是学音乐的，毕竟聊天话题大多围绕着影像、创作或共同友人发生的事，不会特别去提到小时候。

「程奏是我们中同学，」阿杰抬了抬，指着走在前面的alice和lewis：「没记错的话，应该跟那两个脸盲又记差的傢伙同班。」

想想也合理，大家会找程奏拍片，就是喜他的分镜设计和剪辑想法，能用画面将音乐描绘不的境故事呈现是才华，但能从音、节奏甚至曲式的细节切，合该曲风在歷史脉络中曾现过的文本意象，如果本没有厚的音乐基底应该是不到的吧！

「嗯，好像是钢琴和??什么我忘了，印象中他很低调，平常都独来独往也不太跟同学互动。」alice回想了片刻，脑中真的挖不太多跟程奏有关的记忆，她好奇地问阿杰：「你怎么会知他啊？你们认识？」

「你们两个很夸张耶！他就是程奏。」阿杰失笑。

「但他怎么会来电视节目？」lewis问到了重。

他说，面对舞台只要不怯场，就能赢很多人了；如果还能享受舞台，别说输赢，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你引??啊、这样不行，这样太危险，你只要引、或勾引我一个人就够了！啊、又想炫耀又不希望你被别人看见，好烦喔！

他说，你难忘了，你的团员们可是从国小开始，就经常独自一人站在偌大的舞台上，演奏着丝毫不能错的艰难曲目喔！你觉得，这样的人有可能容许自己拿不完的表现给别人看吗？

「啊啊，我知！」卡纳爹苏、卡纳爹苏，以律默唸了两遍，突然想起自己曾在一些幕后製作团队的名单上看过这个名字。「你们那首〈燃不尽的菸〉就是他拍的，对不对？」他转询问一直跟在自己边的许玄。

晚餐时间延20分鐘。

「我记得他只读了一年就休学还是转学了吧？」虽然阿杰说得没错，但alice还是忍不住补了一句。

他说，没自信没有关係，但别忘了，能跟上这些伙伴的脚步的你，是非常厉害的！

以律背着琴、抱着效果站在侧台等待换场，墙上的电鐘显示着大大的四个红数字10:46，他心想，还没过午夜，运气还不算太差。

「好像是耶！觉蛮像的。」alice也不是很确定。其实从开录第一天，她就觉得此人很熟，但在这类似音乐祭、乐团云集的场合熟的人也太多，因此她从未多想，直到刚才听到名字才恍然大悟。

上台前，他将自己的焦虑说给许玄听，包括大幅度的改编和少之又少的练团时间。然而，在不够充足的准备难以消弭的不安，只被许玄简单几句话就化解了。

想到这里，以律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浅笑。

「那好歹你们也同班了一年啊。」阿杰吐槽。

场灯全暗的那一秒，他睁开，望着许玄所在的方向，对方也正凝视着他。

这么客气的副导播，眾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原本还打算抱怨的人也只好摸摸鼻将怨言吞肚里。

「接来让我们迎——三月兔的茶会。」「好，卡。」

走回休息室的路上，lewis忍不住问alice：「欸欸，你有认来吗？程奏??是那个程奏！？」

平时总会思索自己站在舞台上的意义，想跟团员们一起创造什么，想带给观眾什么。如今，追寻这些意义已经没有意义了，他想，原来这么单纯啊！

他只是想让许玄看着自己罢了。

晚餐后的时段最难熬，昏昏睡又得迫自己清醒，将能量饮料当喝的结果就是他现在神好到不行，可以说是近乎亢奋状态了。

倒数的灯一支支熄灭，他闭着，放慢呼，投即将开演的氛围中。

两人神相接的瞬间，以律有就算一秒是世界末日也无妨的觉，很奇妙，既像全充满勇气，无所畏惧，又像整个人被掏空般，无为而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