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2)

黎之愣了一，角登时泛开笑意。我看着她这模样，忽然有些不忍，只能闭了，才好将半句话说来：“但我不能抛弃朋友。”

安静片刻，耳边传来黎之的轻笑，她笑得越来越哑，终于咳嗽了两声。“琬序啊琬序，我好喜你，”她说着，抹了抹睛，“你怎么这么……让人喜……”

的机人，那我还算是我吗？这和报废有什么区别？

“是我需要你的喜，”她说，“我需要你的，我需要很多很多的——你的，我也需要你。”她说着，睛有些失神。目光明明落在我上，我却已经可以确定，她没有在看我。

“选择？”黎之摇摇，又坐到我床边，“你真的知，你选择了什么吗？”

“去哪了？”我问。

黎之回答：“生产她的工厂。她有故障，已经到了不可控的地步，不能在外边通。本来，她现在我们的生活里，就是一个意外。”

她这样，我反而害怕了。“阿克在哪里？”我问，“你要怎么置我，我都无所谓，但我不能连累朋友。你放过她，好不好？”

“怎么不能？”我反问，“我一定可以找到阿克！”

“我当然想活去。”我说。

“背信弃义的事，我也不是没过，你不是都知了吗，”黎之垂看着我，说，“现在，就算我给你机会，你觉得你还能赢吗？”

“我不需要你的喜。”我说。

“你这是在威胁？”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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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我，”我急了，“三天时间还没到，你不能背信弃义！”

黎之登时红了眶：“阿克、阿克！琬序，你真的不明白吗？你是不明白，还是不愿意承认呢？”她说着，又苦笑一声：“我盼着你一个人类，好不容易等你有了人类的思想，你却……移别恋了。不，或许这也不是移别恋，毕竟，你还认为自己是个机人，而我，是一个压迫你的、最可恶的人。有时候，的确是我太贪心了。”她说着，黯然神伤。

“这是事实，”黎之说，“你想活去吗？”

“我从来没想过为难她，我只是了还的事，”黎之说，“她已经被我送去该去的地方了。”

“这样吧，琬序，”黎之努力保持着克制，“再个选择。选了我，你就可以活去，但选了她，你就不能活……你，选什么？”

“那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说，“我生而如此，我也选择如此！”

“黎之，”我说，“我的、样貌、格、特都是人类给我安排的，只有阿克，是我自己选择的朋友。我愿意与她携手，共同退。就算死，我也不怕。你中的‘死亡’，就是我曾存在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