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2/2)

「那我看还是您吧。」苏青舟笑着说。

「我若死了，你便把我葬在河边吧。」苏青舟附在她耳边说，她仿佛在说些毫不相关的事，语调轻缓，像日抚过芦苇丛的柔风。

「笑啥？」

「您这么怕麻烦，还救我啥？」

「张娥背不动我。」

「没河啊，白石山只有小溪。」李明珏嚷嚷着。

「郭老将军送我的。」自郭麟羽死后，她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郭将军，记忆里他材魁梧，再见已是两鬓白。那时她还未接掌城池，但听到风草动的人已然在往中送礼，大箱小箱里装着各类珍藏，唯独他送来了一只信隼。他说，它叫羽。那是她收到过最好的礼，在梁朝堂举步维艰的日月，羽的羽翼同她一样日日渐丰。龙翎名字里的翎字拆分便是令羽，她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之间会有何联系，更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陪在她边……过去那个像太一样的少年光芒散尽，如一颗陨星般自云衢坠，他曾经那么怕痛一个人，上蹭破个都喊疼，当年是以何心境拿刀自刎，又是以何心境重生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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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还没说完的抱怨戛然而止，李明珏一愣，眉飞舞那劲儿立没了，她将一甩，一个大尾扫在苏青舟背上，神看向别：「甭说这些，你给我撑住就是谢谢我了。」

「怎说？」李明珏单挑起半边眉，斜扫了她一，若是苏青舟大发慈悲要多夸她几句，她定是不介意的。

苏青舟脑袋在她肩上蹭了蹭，弯着睛在笑。柔的鼻息扫得人耳朵，李明珏瞧了一，觉得她笑起来还好看，小姑娘家家一天苦大仇地端着个架什么，笑起来多好看。

「小溪也成。」苏青舟不计较。

一来一回的对话忽然没了音，李明珏觉说错话了，耸了耸肩，把她脑袋颠了颠：「说好了不许睡啊。」

「有她在就不会落到我在这里背你。」李明珏善征战，聊天无非用的是同一把戏，见不得士气低落，只要有抑，她必会抬。

「谢谢你。」苏青舟突然说，于真心，也于顽，她知李明珏不喜沉闷的调，便愈发想看她严肃的样。

李明珏听后哈哈大笑，寂静的山林一时从梦中苏醒，回着她朗的笑声。见苏青舟还有心说笑，她顺带打趣：「你那鸟还是从聪明，晓得找我不找张娥，哪来的？给我也来一只。」

「都说了是你的鸟吵，每天都来啄门，觉都睡不好，烦得要……」李明珏没完没了地抱怨，她的确说书人的故事听多了，一个人，可以撑满一整场戏……

但李明珏很计较：「别，埋旁边把我脏了，还得山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