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口是心非(3/7)

“啊？”手忙脚地给他倒茶，上周的打架事件已人尽皆知，连自己也失去了信心，“这个……这个……真是太好了！”

迅速打印一资料，又了一份合同给他。

他看了看材料说：“没问题。但请再给我两个星期，我的客需要时间来确认。”

正好看到他的睛，我听到了他心的话：“你果然是个特别的人，尤其是看人的神。”

但我装什么都没看到，继续聊生意上的细节。他看起来很诚恳，除了刚才那句话，我没从他里发现其他疑问。我们聊得很投机，甚至说到了几天前的一场足球比赛。

端木良走了以后，老钱探来笑着说：“恭喜你啊，能，终于谈成了一笔生意！”

这家伙没事就喜偷听别人说话，我尴尬地说了声“谢谢”。

回想端木良里的那句话——他怎么知我是个特别的人？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平庸的窝废吗？嘛还给他那么好的脸？我也学会装腔作势了？

我好像着面在生活。

今天，是侯总的三十六岁生日。

销售七班后都没回家，全被侯总拉去了钱柜唱歌。老钱送了一个大糕祝寿，田送了一瓶男士香，还有人送了领带和包，最值钱的是一台商务手机。我则把侯总的生日忘了个一二净，只能临时抱佛脚在钱柜门外买了束鲜。

侯总喜唱歌，拉着田合唱了好几首，从《当已成往事》到《相拥》直到《广岛之恋》。虽说侯总一贯走音，噪音般不堪耳，却赢得大家一片喝彩掌声，只有我始终捂着嘴，害怕把晚饭吐来。

同事们了许多红酒，侯总尽兴地喝了不少，给大家许豪言壮语：年底完成公司销售任务，给每个人发五万到十万年终奖。至于大家最关心的裁员问题，他却避重就轻三缄其。老钱等人一个劲拍，把侯总得天坠——当然侯总心里一清二楚，他最看不起老钱，最想修理的也是老钱，无奈老钱的资格够老，油得像条黄鳝，总是无从刀。

唱到十多钟，我仍孤坐在角落里不声不响，既不喝酒也不去拍，好像包间里凭空消失了一个人。侯总着满嘴酒气说：“能！你怎么不去唱歌？不给我面嘛？快去几首歌，每个人都必须要唱的哦！”

犹豫的时候，田推了我一把，难得温柔地说：“快去歌，大家都等着你唱呢！”

终于挪到歌的屏幕前，醒来后的半年，我还从没唱过卡拉ok。虽然许多歌我都认识，但不知该哪一首好，便歌手歌的画面，从到尾翻歌手的名字，将近最后几页，一个名字中——张雨生。

开张雨生那些曲目，觉每一首都那么熟悉，心里涌起一，传遍全的细血，我了一首张雨生的《大海》。

很快到我唱了，随着旋律的开始，同事们用异样的神盯着我。我尴尬又张，就像第一次走上舞台，当字幕打“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有把它放在心底……”我自然地唱了来，契合旋律与节奏，就连音调也如原唱那么亢清亮。

完全不是我的声音，平时唱歌绝对没有这么。唱到分，简直已不认识自己，完全脱胎换骨了一般，不再畏畏缩缩，也不再蓄向。前不再是狭小的钱柜包房，而是无数闪光灯的个唱舞台；观众也不再是侯总老钱田他们，而是举着各牌的亿万狂粉丝。我忘地举着话筒，随着mtv里的张雨生而歌，仿佛刹那间灵魂附。